“陛下,马上就要上朝了!”一旁的太监提醒道。
皇上听到消息当即起身出去,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陛下!陛下!”一旁的太监大喊。
之后官家被众人扶到塌上,太医又匆匆进来。
这边卫贵妃还没脱险,那边皇上又病倒了,太医们焦头烂额。
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官家突然病重,之后薨逝。
朝野上下一片唏嘘。
.....
安王府。
庆云县主正跪在佛堂里为安王府祈福,突然灵月急匆匆的跑来。
“县主,县主!”
“怎么了?”
“王妃....王妃她去了。”
“什么叫去了?说清楚。”
“安王妃她……她殁了!”
庆云县主一听大惊,当即跑去内殿,便见安王妃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没了气息。
庆云县主登时泪就出来了,她跑上前跪在安王妃床边放声痛哭,“母妃....母妃....”
庆云县主没想到母亲去的如此突然。
此刻,外面也传来丧报。
当今陛下也薨逝了。
庆云县主颓然的瘫坐在地上,眼泪都没有了。
此时的安王得知消息也匆匆回府,便见安王妃闭着眼睛神情安详的躺在榻上。
“琴韵,琴韵!”安王大声呼唤着。
然而安王妃却再也不会醒过来。
因为陛下薨逝,所以王府内的丧事只能从简。
当从大夫那里得知安王妃是食用文殊兰中毒而死时,安王大惊。
“什么?文殊兰中毒?”
“是,这种植物会让人呕吐,腹泻,严重会神经麻痹而亡。”大夫道。
安王震惊。
安王妃怎么会食用到这种毒物?
“给我下去查,看到底是什么食物造成的?”安王阴沉着脸看着安王妃殿内的贴身丫鬟。
那丫鬟当即战战兢兢跪下,“王爷恕罪,奴婢...奴婢...也不知。”
“王妃这几日吃的和县主吃的都是一样的,县主吃了没事,为何王妃有事,这奴婢也不知啊?”
“那她可有吃其他物品。”
丫鬟想了想当即道,“那酒,对,王妃近日天天都要饮酒,一定是那酒带来的。”
安王听完一惊,登时明白怎么回事,一定是那酒有问题。
果然他去她屋内查验,那些酒都含有文殊兰这个植物。
这酒是她的嫁妆,怎么会有毒,她母家做这种带毒的酒送她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信邪的他又去了酒窖查验,果不其然,那些剩下的酒都没毒。
看来这酒是另外的人加进去的,只是会是谁呢?
他想到安王妃开始喝酒那日的奇异举动,当时他还问过她为何这么早就开始喝。
她说自己愿意,然后她一天一天,每日都要喝。
安王突然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安王妃是自戕。
他当即找人去查,很明显,这段时间府内无任何异常,所以她是故意自己喝带文殊兰的酒,就是为了早日结束自己的性命。
这...这到底是为何啊?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她了,唯一让她心不安的则他是要将舒晏珍的女儿接回府中,从那日起,他们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所以她才想用这种办法报复他吧。
安王眉心凛了凛,心中大惊。
她...她怎会如此轻易就....
他不相信,赶紧去了她的寝宫,果然她的枕头下留了一封信。
信不长,只简简单单讲述这些年她的心境,从最开始充满希望的嫁与他到后来他娶了舒晏珍,她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信中有“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又道,“怜夜冷孀娥,相伴孤照。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就在他以为信的内容已经完结后,谁知底下反面竟有好几页内容。
“寂寞离亭掩,江山此夜寒。零泪向谁道,鸡鸣徒叹息。”
里面全是对自己的失望。
安王此时才明白,安王妃是彻底对自己心冷了,才选择这种方式告别,她要自己后悔,她要自己悔恨终生。
安王感受到了,此时他才感觉到在长达几十年的生活中,自己早就离不开这个女人。
可惜一切醒悟的太晚....
庆云县主得知此事,哭的山崩地裂,她跪在安王妃的棺椁前泣不成声。
“母妃啊!母妃......”
伤心不已的她在安王妃下葬后,主动去了白马寺为母亲祈福。
也许母亲的死亡也有她的手笔,只有这样,她内心才会安宁一点。
...
大璃宫殿。
在太医的努力治疗下,卫贵妃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她,年年当即高兴的喊道,“娘亲!”
卫贵妃一听,当即热泪盈眶,没想到年年竟然肯喊她娘亲。
卫贵妃激动的握着他的小手,又摸摸他的小脸,“这么些年...你不怪母妃吗?”
“不怪我当年将你抛下....让你...流落民间...“
年年摇摇头,“母妃,不怪你,我不怪你,幸好幸好让我遇到了你,幸好娘亲你替我挡了一刀又醒过来,我感谢老天...真的....”
之后她将姜知夏拉过来,随后一边拉一个,之后道,“娘亲,母妃,你们都是我的娘亲,待我好,我感激你们,以后你们老了以后我也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卫贵妃和姜知夏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畅快一笑。
年年也很高兴,“两位娘亲,我可太爱你们了。”
说完他往她们俩的脸颊上蹭了蹭。
之后,卫贵妃问道,“陛下呢?陛下去哪里了?”
周围的宫女都低着头不敢回答。
之后走过一个拎着食盒的宫女,她的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
卫贵妃赶紧不妙,当即上前抓住她,“发生什么事了?你头上戴白花做什么?”
那宫女看了卫贵妃一眼,低下头战战兢兢不敢回答。
卫贵妃当即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宫女檀月,“檀月,你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檀月支支吾吾,当即吓得猛地往地上一跪,随后连连叩头道,“贵妃恕罪!官家!官家已经逝世了。”
“什么?逝世了?”
卫贵妃听完,当即眼前一黑,又晕过去。
姜知夏赶紧扶住她,又将她扶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