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球打到了车窗上,刚好模糊他那一侧视线,秦鸩回神。
他那一侧车门被敲响,他稍稍拉下一点,看到霍枭嘴里叼着根烟了立在眼前。
他只是叼着并没有点燃,眯眼朝他车窗里浅浅的扫了一眼,啧了一声,道:“喝酒吗?”
秦鸩反问:“秦楚梦,给你喝?”
霍枭和秦楚梦和好了,在秦立被四大异族最高法院判了终身监禁后,他们和好了。
他是个酒鬼,一天不喝两盅就浑身难受的的那种;秦楚梦更是个酒鬼,比他还要有酒瘾的那种。
霍枭为了想让秦楚梦戒酒瘾,就牺牲了自己的利益陪着一块不喝,这样算着,他已经快半个月没碰了。
他确实很想喝酒,想偷着喝。
他将嘴里的烟夹在手里,对秦鸩道:“去你那喝,不就得了”
秦鸩心底千百滋味,确实需要酒精麻痹一下自己,不然他怕自己这个夜晚很难熬。
他点头:“半小后,再过来吧。”
……
当然,事实上,这一晚,秦鸩没有等到霍枭,原因后来才知道他那晚把秦楚梦给得罪了,秦楚梦让他跪了一夜搓衣板。
这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是元旦,冷茹昨夜发烧了,睡的昏沉。
她醒来时,已经是翌日下午。
外面阳光熹微,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南洋是不下雪的,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雪。
那感觉很奇妙,像是来自身体记忆里的东西忽然就被唤醒了似的,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
她下床,踩着融融的地毯,才走出去一步,就被茶几上包装精致的红玫瑰所吸引。
鲜艳欲滴,很漂亮,走近了,才发现是用糖做出来的。
她很喜欢吃糖,第一次见糖还能做出这么亦真亦幻的美好东西。
没忍住,剥开糖纸,还没舔一口,卧房的门从外面就被打开了。
秦鸩端着一杯热奶进来,当然他看到了她这个动作,不过这次他没有嘲笑她。
很平静的走过来,甚至一改冷茹印象中的恶劣,朝她走过来。
他淡淡的:“距离年关还有二十天,这阵子我不想跟你吵,你也不要跟我闹,等一起守完新岁,我带你去见钱和平。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最大宽容。”
男人上来的目的很简单,冷茹听明白了。
她只犹豫了几秒,点了下头,随后又补充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的,我希望……”
秦鸩话都没让她说完,他打断她:“我明白。还有二十天,如果这二十天,我竭尽所能还未能让你对我有所改观或者是任何心动的话,那么……我会成全你,放你走,此生,若是你不想见,那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要见了吧……”
他这样说完,将牛奶搁在茶几上,眸色淡淡的:“今天元旦,你收拾一下,把热奶喝了,晚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冷茹抿唇,她想拒绝,但秦鸩在那之前截住她的话,他道:“难道就不想找回一点从前的记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