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没有言语的听完,就是在旁边屋内下棋的两人也不言语的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了。
见浅笑不语,男子自嘲的笑了,“小人知道小人这没什么特殊的,这种事情到处都是。我们这些没有能力没有地位的,被欺压被抢夺本就正常。”
他以为浅笑只当这事儿正常而不愿回应。
浅笑奇怪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叫紫姻的女子,“这种事情很正常?”
两人点头,见她面容疑惑,两人这才发觉出了问题。
这位天王不会是一直闭关修练,所以不知道当下的现状吧?
浅笑是真的不是太了解,一路上她不是在修练就是被司徒风绝折腾得起不来。周围的一切她所知道也仅是那么一丢丢,就只是一个字‘乱’。
但她没想到乱竟是乱到了如此地步。
见她久久不语,两兄妹也不敢出声的静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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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君等人总算是在天尊大婚的头天夜里将这两位主儿给盼了回来。
浅笑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被太后给叫去了,明日大婚,再不试下嫁衣可就真来不急了。
而司徒风绝则回大殿只与炎君二人在里面,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总之等炎君从大殿出来的时候,一向面带笑容的他却是面色冷沉。
太后宫内。
换上礼服的浅笑静静的站在镜子前。
一身大红,印着她那本就白皙的面容是更显白嫩。
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
外罩一件品红金凤缨络霞帔,那展翅金凤似要活过来一般。
紫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大而亮丽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可谓倾国倾城!
太后整个人都看呆了,久久无法回神。
这身服饰真是太配她了,穿在她身上将她本身的柔美与凌厉尽显。
“美。”门口传来司徒风绝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他正痴痴的看着镜前的浅笑。
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浅笑立时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红晕。在那嫁衣的衬托之下,更显得妩媚动人。
真勾得司徒风绝的眼珠子都已忘了转动。
太后好笑的退了出去,看来嫁衣是不用改了,正正合身,那她还是将空间留着这小两口吧!
抬步走近她,司徒风绝的眼里已是容不下其它。
轻轻的抚上/她的脸,“笑儿,你真美。”
更令他不能自己的是,她终于要嫁给他了。
虽然在下界她已是他的妻,但他们却是从来没有正式的拜堂成亲过。
原君浅笑倒是进宫时是很荣重的,但他那时对她无意,根本是连面都没有露过。
后来笑儿归来,有孕之后一纸圣旨被封为后。笑儿却没有等他给她个盛大的典礼,就已离他而去。
现在看着她一身嫁衣,他除了被她的美所折服,更多的却是心酸。
他欠笑儿的太多太多了,此生该如何偿还?
抬手置于他的手之上,浅笑笑得一脸的幸福,被自己心爱之人说‘美’,这不该幸福吗?
“我总算是娶到你了。”感叹,司徒风绝此刻能有的也唯有感叹。
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浅笑靠到他的怀中,听到他那有力的心胆,她的心中也是满满胀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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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与尊后成婚,按规矩两人至少得有一日不得相见。
但奈何这两直至婚前头一天的夜里这才回来,一天不让见是不可能了。
所以司徒风绝还没在太后这儿待多久呢,就被太后给直接赶走了,那是真赶,太后就差直接去拿扫把了。
司徒风绝不舍的被药君与炎君拉着离开,当然,他晚上该回去准备的事情也有不少,这两就是回去与他细细说明天流程的。
太后拉着换回便装的浅笑进入内殿讲贴几话去了。
太后一向不喜身边有太多人存在,所以她宫内的下人从来不敢在她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今夜特殊,宫里倒是四处都是宫人与内侍在四处忙碌。
内殿。
拦着浅笑坐在床上,太后双眼都已湿了。
她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母后?”浅笑不解的看着她。
摇了摇头,太后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母后高兴,母后太高兴了。”
浅笑也扬起了笑容,明日就要成亲了,讲真,她心里其实还是紧张的。
轻轻拍着她的手,太后自是明白她此刻定然是离不了紧张的情绪。
特意转移开话题道:“老亲家看中了宫里的一个宫殿,说是等你成亲后他就搬那儿去住,母后去看过了,那儿显静,的确是适合老亲家静修的。”
笑儿与绝儿离宫前,将老亲家(君笑天)留了下来。
她是真没想到老亲家竟是如此风趣的人,她与他是一见如故,两人现在如是忘年之交般无话不说。所以她邀老亲家直接住在宫里得了,省得一个人在外的寂寞。
她相信笑儿也是这样希望的。
老亲家也许是为了避嫌,选了个殿内离她最远的一宫。
浅笑点了点头,双目隐有了湿意,“谢谢母后。”
爷爷就她一个亲人了,如果他真的要再住到宫外去,她真是不放心。
宠爱的点点她的额头,母后佯装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与母后谈什么谢?你在母后心中就如女儿一般,你要是与母后再如此生分,看母后不打你。”
说着还举手做了个假打的动作。
浅笑却是一下的就扑到了她的怀中,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对自己的好她知道,记得这些年她失了情根,对她是那般的冷淡,她一定伤心了吧!
太后心中也是酸胀,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
她已经记不清了。
现在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