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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日,京城便流传开司将军要去咸阳求医的消息。
人们听后大都见怪不怪,咸阳确实是出名医,而且司将军双腿受伤,这么久不见好,出门求个医倒是在情理之中。
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当然也少不了宣平侯府。
吕向晚听后有些诧异,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咸阳的名医就有办法了?
虽说这理由听着挺正常,可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吕向晚怀着心中的疑惑去找司重。
“子涣,你听说司炎的事儿了吗。”
司重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空去管荆园的事。
他不耐烦道。
“娘,您有话就只说,跟我还卖关子呢。”
吕向晚瞅了瞅四下,确定无人后才开口。
“说是司炎要去咸阳求医,这里面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司重当然知道司炎不会是安分的人,不过他这两日也要出门,肯定是没时间亲自盯着他了。
司重不甚在意道。
“就算有,您还能管着他不让他出京城?
我这两日要去青州一趟,他那边我会派人盯着的。”
一听说司重要去青州,吕向晚忍不住皱眉。
“又要去?”
司重面色相当不好。
“难道我想去?”
对青州的事,母子俩心照不宣,吕向晚无意去触司重的霉头,只借口有事走了。
吕向晚走后,司重便回卧房收拾行李。
李清燕正在绣花,听见动静后抬眼看去,见是司重后,表情诧异。
几乎是同时,她急忙把自己绣花的那一堆东西放进篮筐里用布盖好,塞到一个角落里去了。
自从上次司重发脾气后,她再不送他这些小物件,更不会在他面前绣花了。
今日不过是闲来无事拿起来,没成想司重竟会这个时候回来。
李清燕低眉顺眼道。
“夫君,你回来了。”
司重面无波澜,进屋后瞥了眼她藏起来的篮筐,冷声道。
“我过两日要出远门。”
司重向来公务繁忙,尤其是升官之后更甚。
李清燕立马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轻车熟路的走到衣柜面前,给他收拾衣物。
她一边收拾一边问。
“夫君,这次是要去哪儿啊。”
知道要去哪儿,她好收拾些应季的衣物。
司重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被茶水,声音冷淡道。
“去青州。”
话音一落,李清燕嘴角的笑意立马消失了。
青州的路途不算近,一来一回得好几天,自成亲后,这地方她听过许多遍。
一般情况下,司重一月去一回,多的时候要两次。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司重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比如,女人的胭脂味儿,蹭在衣服上的口脂,马车上明显不属于他的手帕。
都是别的女人的。
李清燕不傻,虽不想承认也知道他每鬼去青州都是跟女人有关。
她一颗心如坠寒潭,但联想到前几日婆母说的话,李清燕只得咽下苦水旁敲侧击道。
“夫君,前几日婆母还说要给你纳妾的事,一直让我张罗,你若是有喜欢的,不如找个机会直接抬进来。”
此时李清燕正弯着腰站在床铺边叠衣服,司重听了她的话后,脸色更阴沉了。
正好他一腔烦躁无处宣泄,李清燕这回是撞到枪口上了。
就在李清燕毫无察觉时,她的后背处突然贴上来一个人。
司重一手顺着她的腰往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侧头,语气揶揄又带着点阴冷,一如他整个人的气质。
“怎么,你是不愿意伺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