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过去后贴着冷雪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本是睡着的冷雪很快就有了反映,只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等她勉强坐着起来,就只是抱着青芜一个劲的哭,青芜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拼命的忍着,只怕是也要哭的见不得人。
青芜看冷雪终于开始吃东西了,心里总算是放下了,左右自己心里也是一团乱,也就在这里陪着她,懒得再回怡和殿了。
只是她不知道正有一场阴谋在等着她,差点没要了她的性命。
陶公公有些不安的把纸条递了出去,孟初寒接过后,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半天都没动作。
“皇上,老奴说一句不该说的,九贵人就算是有错,那也是为着皇上的。”陶公公说完后就直接出去了,留下孟初寒一个人坐在那儿。
一直到天都黑了,孟初寒才从承庆殿出来,也并不让陶公公跟着,只是一个人往外走,陶公公看了看是怡和殿的方向,也就放心了。
等青芜从冷雪那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子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些人看到自己都是一脸的吃惊,其中包括李妈也是一个表情。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那里面的是……里面的是……”李妈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怎么了?”青芜觉得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到走到自己住的地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让人脸红的声音,算是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小姐,别进去了。”李妈打了自己一巴掌后,赶紧的上前拉着青芜,让一边呆住的容儿也上前帮忙。
“松开。”青芜平静的说道。
李妈跟容儿都被青芜的平静给吓到了,也就松了手,只是站在门外并不敢进去。
青芜一边给自己心理建设,一边往里面走,这一切自己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只是在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后,青芜还是止不住的恶心。
等孟初寒第二日醒来,床上的人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张脸恐,屋子里静的有些不正常,他一个翻身就下了床。
披上衣服后里里外外转了个遍,竟是半个人也没看到。
其实千柳早就醒了,更确切的说是一晚上都没睡着,她害怕,怕的不敢睡,就怕孟初寒醒了后发现是自己,一怒之下可能马上就让自己命丧当场。
只是她这次料错了,孟初进醒了之后不见着半个人,他所理解的是这一切都是青芜安排的,为的就是想要我彻底的摆脱自己。
从这一刻起,孟初寒算是彻底的死了心,这怡和殿直接就赐给了千柳,并且开始宠幸其她的妃子,陈雪莲那儿去的最是勤。
千柳没想到孟初寒的变化这么大,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孟初寒除了那天以外,再也没到自己这里来过,就算是这样还是要受尽陈雪莲的欺凌。
青芜搬过去跟冷雪一起住了,两个患难姐妹到是越发的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
青芜跟玲珑联系的越发的频繁,这一切都在孟初寒的眼皮子底下,他到后宫也是越发的勤快,只是从来不去流裳居,冷雪有些感激青芜的到来,要不是自己还真的没办法保全这个孩子。
只是一日孟初寒喝醉了酒,孟沐风过来的时候,看到他手中的信,便拿过来瞧了一瞧,再看了看孟初寒,拼了命的才把笑憋了回去。
“我说这个小人还跟你挺像的。”孟沐风指着信的右下角的位置笑着说道。
只是这一句很是普通的话却是让孟初寒如梦初醒,赶紧的把盒子打开,把他在宫里收到的那封信打开。
是了,自己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应该就是这里了,这里少了一个图像,这是青芜给自己设计的,自己也抗议了很多次,可是她还是每次都画上,本来他还以为可能是这封信的内容比较正式,所以没画,现在想想不太对。
青芜一开始中介玩笑的说要叫孟初进灰太狼,可是想着这信还是要经过别人的手的,要是传出去了终是不好,便最后选了折中的办法,在信的右下脚画一个卡通的灰太狼的图像。
“皇叔,你看看这封信。”孟初寒这一下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咋一看是一个人写的,但是细看却不是,你看这个竖弯勾的地方啊,这明显的就不一样,这个是这样……哎,你去中啊,话还没说完了。”孟沐风看着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的人,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感情这小子是让人给算计了,这谁啊,胆子可真够大的,这下又有戏看了。
等孟初寒找到青芜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小心的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把她脸上的阳光都遮住了。
等青芜醒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了一双清亮的眸子,还以为是自己做梦了,伸手摸到孟初寒的脸上,只到感觉到了温度,才知道是真实的,赶紧的就要把手收回来,只是被孟初寒一把就给抓住了。
“孟初寒,别在这里耍无赖,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青芜无论怎么拉也拉不回来,心里有些恼火,但是孟初寒却是笑的一脸的无赖。
于是从这一天起,宫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都等着看孟初寒怎么出丑。
一直到青芜有一天肚子疼的厉害,孟初寒慌了神一样的往外跑,一下子绊在门槛上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外面,青芜心里了阵心疼。
其实这些日子她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自己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两个人算是和好了。
只是事情远远还没有完,青芜自从这一次肚子疼以事,就一直不舒服,怎么也调理不好,司马流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到有一日无意中闻到了一种香,才算是明白过来,赶紧拿了香过去给青芜辩认。
“是这种,用了有十来天吧,后来搬到冷雪那里后就没用了。”青芜现在住在承庆殿,孟初寒是提也不敢提怡和殿的。
“对,我当就觉得不对了。”孟初寒有些懊恼的说道,当时自己只顾着跟她生气的,并未多加追究。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孩子可能不太好。”司马流风叹了口气后说道。
“可是这个香是太医院里送过来的。”青芜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不可能,这种香宫里根本就没有,这是外面那些游医用来兜售给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地方滑胎用的。”司马流风肯定的反驳道。
两人听了脸色都是一白,孟初寒抱着青芜小心的安抚着。
“不过也不要太悲观,时间用的短,也许没事也说不定。”只是司马流风的话刚说完,青芜就开始疼的冷汗直冒,孟初寒一下就慌了,起来就把司马流风给提了过来,吼着让他想办法。
“可能只能保一个。”司马流风心里也不好受,这当初可是交给他的,没想到最后竟会出这样的事,早知道就不建议她回宫了,这都要足月了,就算是大人救过来了,也是要损伤母体的。
“废话少说,要是大人有任何闪失,朕要你们陪葬。”孟初寒看着陆陆续续进出的人喘着气吼道。
“放松些,你这样,他们也提着心,哪还敢认真的救人?”孟沐风把孟初寒按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却是在一边干转圈。
从来都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听着青芜在里面一声声的惨叫,孟初寒在外面扯着自己的头发,恨不能疼的是自己。
这边忙着的时候,冷雪也没闲着,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让陈雪莲跟她身边的丫头双双落在了湖里,她看着两人一点点的挣扎着,终于沉了下去。
等她赶到青芜那里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抱了出来,可惜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屋子里传来的是青芜隐忍的哭声,冷雪的心在滴血,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两姐妹竟是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接下来的日子青芜一直都在卧床休息,但是却是一点也没放松去查事情的真相,她心里清楚是谁最有可能做这一切,但是却是一直都在说服自己支相信她不会如此的对待自己。
于其说相信千柳,不如说是自责,不止一个人提醒自己不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一开始是因为顾忌孟初寒刚登基,后来是因为什么自己现在竟是想不起来了,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一想着她刚才对着自己歇斯底里的吼出来的那一番话,青芜都还在打冷颤,想不到那么多事情都是她做的,包括自己一直很内疚的灵儿的事她都有参与其中。
亏自己一直都还在为她考虑,想着要为她谋一条生路。
冷眉因为承受不了压力,也是想要尽力的保住孩子,就去孟初寒那里自首了,孟初寒因为陈家的事现在正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就把冷雪打入了冷宫,只是他并不知道冷雪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青芜在得知一切后,亲自去冷宫四处打点,并把吴妈跟翠香也送了过去,然后安排司马流风过一段时间就去给她检查一次。
也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事给孟初寒说了,他到是没有太大的感觉,本身一开始就对她们没有多大的感情,一起进来四个人也只不过为青芜的进宫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再说文博也算是为了青芜丢了性命,他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的骨血,当然要好好的长大,只是等孩子一出生要马上把人送走才好,总不能在冷宫那样的地方长大。
青芜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算是为那个无缘的孩子并没有为难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千柳,只是孟初寒却并不想如此轻易的就放过她。
千柳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毒酒苦笑一声,最终自己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不过自己从未后悔过,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若是什么都不争,像二姐那样活着,那还不如早些死了。
陶公公看着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儿,叹了口气后回去复命了。
所有的一切都算是尘埃落定了,孙媚儿知道自己在哪些事里面出了力,自己愿意去陪着太后吃斋念佛,反正总比要重新回到那个家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各宫里能遣散的都遣散了,渐渐的像是回到了当初在别院里的那段让人回忆的日子。
只是孩子的伤总还是需要时间还抚平,但是整个后宫就只有青芜一人,她时常开玩笑的说让孟初寒再招些人进来,要不这诺大一个后宫,自己一个人住着实太孤单了些,只是每次开头总是以她受罚收场,渐渐的她也不在开这个玩笑,两人到是有了一种老夫老妻才有的平和与安宁。
只是多年后,两个孩子到是时常能从他们的母亲口中听到关于他们父亲的种种趣事,而且他们的母亲对此乐此不疲,他们在父亲的威严下也是配合的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