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只觉得他的笑容纯美的像天的云,让我有种眩晕感,但是却忽略了他那个话后面的暧昧:心爱之物要送给心爱之人。
我终究还是没抵挡住“绕梁”的诱惑,亦或者是他的引诱,我收下了琴,却答应以后天天弹给他听。
其实我当时是很开天有人陪着我一起说话读的,毕竟,家里的两个哥哥大我很多,而且,我跟他们也没什么话能讲。
每天,他都会亲自到白府的门口接我,我们一起去学,放学后,则接我去厉王府,我们一起用了晚餐之后,我才回去。
记得第一次留宿在厉王府是因为大雨,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当时还电闪雷鸣的,让下人回去送了信,我留宿在了厉王府。
那晚,我们第一次彻夜聊天,现在都不记得说了些什么,只是记得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都下午了,那天,我们俩第一次同时没去课,虽然后来被先生批评了,但是却感觉美滋滋的。
这样,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两小无猜的三年半的时光。
景平五十年秋,缠绵病榻三个月之久的太宗爷驾崩,三天后,四皇子南宫霄继承了大统,是为明宗,定国号为德化。
当时已经十二岁的南宫云让更加让人惊艳,同时也更加沉稳了。
我记得那段时间,阿让异常的沉默,而且时候还变得忙碌了起来,每次我追问,他都会说是因为皇祖父去世,他心里难受。
我当时并没觉得不妥,虽然皇家亲情薄如纸,但是那毕竟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难过很正常,更何况,全天下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百姓还都为了太宗爷的驾崩而难过呢。
不过慢慢的,我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了,那是他对我好像有些逃避了,有时候我主动找他,他都会推辞说有事,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搬进了皇宫里居住了。
那个时候,我心里感觉特别的难受,因为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或者伤害了他,面对他的冷淡,我只能天天弹琴抒怀。
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再次见他是在太宗爷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送去皇陵的时候,他作为皇孙,要扶灵的,我当时站在路边的祭棚里,那么盯着他从我的跟前过去,第一感觉是他瘦了很多。
他是半个月之后从皇陵回来的,但是据说病了。
当时还是他的小厮跑来找我的,说他家主子发烧昏迷呢,但是梦里只喊我的名字,请求我能去看看他……
我当时二话没说的去了,进屋的时候,他正好睁开了眼睛,原本莹白的脸此时却是潮红一片,不过,他看了一眼之后却忽然自嘲的一笑:“竟然出现了幻觉……”然后再次闭了眼睛。
我当时站在门口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很快觉得生气了,几步走过去:“阿让,你什么意思?”
他吃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阿简,真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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