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歌笑道:“原来为丝路大秀定制音乐的时候,要用到各种传统乐器,我就考虑过唢呐,最后又放弃了,因为唢呐一响,其他乐器都没用了啊!”
一群乐手大笑,“乐器中的流氓,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丝路大秀那首乐曲很好听啊!安歌的声音也凌驾在一众乐器之上啊!穿透了所有乐器,很嘹亮。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压过唢呐?”刘老师说。
梁安歌笑道:“不敢,不过我想试试。”
刘老师大笑。
“白颊猿的声音您是怎么吹出来的?”梁安歌又好奇道。
“你们不是录过白颊猿的声音吗?它跟你也比较有缘分,都是精灵,都会唱歌。所以我就说我来模仿一下,把这声音加进去。”刘老师道。
梁安歌又拥抱他,“您太有才了!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把白大侠带来了!”
一群音乐魔术师说话,秦空就微笑着乖乖站着。
在乐手老师们桌上耽搁了好一阵,才往后走。又是金声的同事,乔姐、小何、以心、程经理、金董……
梁安歌又拥抱他们,这都是安歌的好友,秦空乖乖站在旁边。
乔安娜看着他,“你们看秦老师好贤惠啊!”
一桌人大笑。
金玉振笑道:“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经纪人、助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按说啥都能来吧!但做头、化妆、做衣服、按摩,你们任何一项比得过秦老师吗?”
大家纷纷摇头,“太贤惠了!咱们安歌太有福了!来!秦老师!你喝一杯!再帮安歌喝一杯!”
乔安娜和小何就倒满满一杯端起来。骆辰和林琅接过杯子。
大家笑道:“贤惠是贤惠,还有两个站岗的!行!你俩把这杯干掉!”
两人干了,大家才放他们走。
一桌桌敬过去,有林琅、骆辰,两人也就是抿一口,意思意思。
到客户们那几桌上,云州土豪基本是喝白酒的,见他们过来,连忙拿个新的杯子给他倒上白酒,秦空说:“我真不能喝。我刚喝了红酒,混着喝容易醉。”
“正是那句: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梁安歌说,“这杯子最小,酒劲儿却最大。”
客户们大笑,“既然新娘子这么说了,我们就放过你吧。”
“谢谢!谢谢!”秦空举起杯,“我喝一小口。”沾了一下唇。
“林琅!”客户们却不放过她,“你必须喝完!这就是一口杯!”
林琅一口干了,倒提起杯子。
大家鼓掌。
四人又去下一桌,云花的研发团队。
秦空笑眯眯的。看见他们走来,大家也站起来。
这是亲部门,也没让他们喝酒,一群搞科研的也不会说话,一个个抱了秦空。
又目送他们到高管们桌上,这也是亲部下,许岚山、黄初霜一众高管站起来。
“秦老师啊,我们被卿总奖励做头,第一次去空发艺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咱们会成为一家人!更没想到能参加你的婚礼啊!”
秦空笑着点点头,看看安歌,“卿总奖励你们做头,是安歌提议的。拯救快要关门大吉的我。”
大家笑着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表达,纷纷拥抱他们。黄初霜不停地抽着鼻子,把大家逗笑了。
黄初霜抽着纸巾挥着眼泪,“你们笑什么?我是太感动了。”
在他们的笑声中,又到顶流同事们桌上,萧潇红着眼睛站起来,“你们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当伴郎不叫我,当伴娘也不叫我!”
秦空笑道:“你当伴郎?”
“我怎么不能当伴郎?我是你朋友!大不了把头发剪掉嘛!”萧潇手里还抱着秦重呢!秦重一家四口都在他们这一桌,毕竟除了空发艺,顶流也是它们的行宫。
此刻在一圈腿上跑过来,舔舔秦空和梁安歌的手。两人摸摸它们,让它们乖乖待在这里。
秦空看着萧潇,自从她上大学后,忙得也不经常见这小丫头,恍然好像好几年了!
“你大学快毕业了吧?”
萧潇点点头,“大家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
“那你什么打算呢?”
萧潇看着他,笑了,“我跟他们能一样吗?云花云裳不是随我选吗?”
一桌人大笑。
秦空笑道:“你想得可真美!”
“你就说行不行?托尼叔叔!”
秦空还没开口,萧潇伸出手摇摇,“新婚之夜,你可不能说不行哦。”
同事们大笑。秦空忍着,严肃道:“萧潇!你学坏了!”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乱想。我是说大喜的日子,你不能……”
“行行行!”秦空伸手,连忙阻止她。
萧潇得意地一扬头,“那我当你的秘书行不行啊?”
“你跟着周芹学习吧。”
萧潇回头看看后面两桌那个冷酷的董事长助理,撇了撇嘴,坐下。
周芹经常代替秦空出席云裳的商业活动,对内是管家,对外是发言人,被称为秦董喉舌、小卿总,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她。
对着师兄和嫂子,同事们也不劝酒。但是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林琅和骆辰,给他们整了两杯黑暗料理,让他们喝。
骆辰老实就要喝,林琅拉住他,看着他们。
“刚认识空哥的时候,我本想把空哥拐走,或者跟空哥混。也不知怎么的,空哥留在了空发艺,我被拐到顶流跟你们这群二货混在一起了!
顶流王府店是我找的店面,我盯着装修,我从头操持,你们今天待的地盘是老娘找的!你们全给我喝了!再叫三声琅姐!我就不跟你们计较。”
同事们大笑,连叫三声琅姐!一齐干了。
宾客们都望过来,也笑眯眯的,秦空这群朋友真是像个大家庭!
林琅把自己和骆辰手上的两杯黑暗料理摆在桌上,慈爱地看看他们,“我给你们一人做一杯,还是你们把这两杯分了?”
大家捂脸。
秦空和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自讨苦吃不是?
艾伦不甘心地看着骆辰,“辰哥是顶流的台柱子啊!你为什么不叫他喝?不让他叫琅姐?”
“辰哥。”林琅转头看着他,“我们在帝凡就认识了。他叫我琅姐,我叫他辰哥,相敬如宾。”
同事们大笑,“琅姐!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台柱子搬回家啊?”
一群人大笑,骆辰红了脸,老远的地方,乐手老师们桌上,绵绵抬头望着。
在顶流同事们桌上闹了好一会儿,四人才到云裳同事桌上。
秦空抱抱他们,“你们把婚礼办得太好了!”
“因为你们总是喜欢偷偷惊艳大家,我们也学到了。”穆阳说。
一桌设计师大笑。梁安歌也感动地抱抱他们。
大厅里转完一圈,每桌都敬到了,六百多人,各行各业,从世界首富到前台姑娘,两人全都认识,这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一堂欢欣。
两人回到父母桌上,亲人们赶紧给他俩夹了一大碗菜。
秦空看看桌上菜都没怎么动,“你们都没吃吗?”
秦芳云笑道:“都等你们呢!”
亲戚们笑道:“又不饿。”
两人幸福地低头,开始吃点东西。
确实是身体和头脑里都充满太多东西,两人都吃不下。
“爸妈。”秦空看看大家,“我和安歌回家吧?也快十点了。”秦空看看表。
大家笑着点点头,“嗯!”
梁星河站起来。
秦空看着他,“哥,你喝酒了吧?”
梁星河拿起杯子,“我喝的饮料。”
“啊!”秦空看着他,又看看安歌,“你是哥,妹妹结婚怎么能不喝酒呢?”
梁星河温柔地看着他们,“我要把你们安全送到家,别人我不放心。”
两人笑了,也站起来,走出座位,站在中间,对众宾挥挥手,“朋友们,你们慢用,我们就先回家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张总抬起一张红红的脸,大叫,“回吧!回吧!新人在里面洞房,亲友在外面喝酒,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不用管我们!”
众宾大笑,梁安歌红了脸。
杨董挥挥手,“你们回吧,咱们主人家还在这儿陪客呢!”
“接下来还有舞会,都已经安排好了,愿意玩的玩通宵都没问题。”林琅说,“新郎新娘回家,伴郎伴娘奉陪到底!”
众人一阵欢呼。
秦空向杨董点点头,又向众位宾客点点头,一把抱起安歌。梁安歌没防备,连忙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哇哦!”
一片尖叫,掀翻屋顶。
梁安歌娇羞地依在他胸口,都不敢抬起头来。
梁星河拎着车钥匙向外走去。
秦空抱着安歌出来,秦芳云和许曼青送出来,卿香和陈映也出来,给他们拉开车门。
秦空把安歌放进去。
抱抱陈映,“这里有他们,你陪卿总也早点回家吧。”
“嗯。”
秦芳云对秦空说:“这里有我们还有你那些朋友,不用担心。我们一会儿送了他们,我们就带着秦重它们去李家堆。
今晚就你和安歌。家里冰箱啥都有,都弄好的,醒了自己做点儿。明天上午我们就不过来了,你别让安歌饿着。”
秦空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怎么可能让安歌饿着?”丈母娘还在呢,让丈母娘怎么看?
叫了两声妈妈,也坐进车里。
车子在至亲至交的目送下离去。
许曼青转头趴在秦芳云肩上,两个妈妈又相拥,喜极而泣。
一个人蹲在凤来酒店停车场出口,凤翔街边花坛沿上,看着他们上车,看着车窗里的新人,从眼前微笑划过。
起身跟着,目送车尾灯汇入车流。在路口站了一阵,进入凤来街。
空发艺的玻璃门上贴着囍字。斜对面高楼,是仙女云降的标志。就像精灵望空而来。
这条街是名副其实的凤来街!他的街!
行人如织,人人都处在他带来的繁华里,传说着他的故事,分享着他的喜悦。
百鸟朝凤,有的就是不禽不兽的蝙蝠吧,他那么辉煌,他那么幸福,他却只能在黑夜里默默窥视。
婚车已经到了鲜峰雅筑,梁星河下车,给他们打开车门,又进去给他们开了门。
把抱着妹妹的妹夫一起抱进怀里,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哥!你回去喝点!”秦空转头。
“嗯!”梁星河大声说,“我就是要回去喝!找你那群朋友喝个不醉不归!”
两人目送着他开着车下去,车灯消失在树荫里。
秦空低头看看怀中娇羞的新娘,连忙抱着她进门。
玄关摆放着他们的婚纱水晶雕像,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啊!”梁安歌一把抱入怀中,“这一定是陈老师送的!好美啊!”
“嗯。”秦空点点头。
旁边还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全是他们的照片,那些陈映想收钱秦空不肯给的!还有他们和朋友们的!还有秦重一家的!
以及一本婚纱相册。
“啊啊啊啊!”梁安歌快速翻了一下,来不及细看,抱着秦空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
然后就小心翼翼抱着不轻的雕像和相册,秦空就抱着她,向楼上走去。
看到床上那套魅惑紫的薄纱内衣,梁安歌脸红地转头看着他,“你设计的?”
“我设计,我亲手缝制的。”
梁安歌脸红透了!
“喜欢吗?”
“你更喜欢吧?”
秦空笑了,低头就去亲她。
梁安歌从他怀里跳下来,把相册和雕像放在床上,拿起内衣一阵风地往里跑去。
“哎!反正一会儿要脱的!”
“那也要先洗澡,再穿上,这叫仪式感!”
“哦,好吧。”秦空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不想干等着安歌出来,拿起浴袍就飞奔去楼下冲澡。
然后飞快跑上来,头发都没吹干,坐在床沿湿等。
一会儿,安歌出来了,穿着他给她做的内衣。
秦空鼻血差点喷出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
梁安歌脸也红得像个水蜜桃。
缓缓走到他面前,一只腿跪到床沿,秦空也不舍得往里坐,被她膝盖顶着,望着她。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空老师。”梁安歌低垂着粉嫩的脸看着他。
“新婚、洞房。”秦空望着她的脸,又移到下面,上上下下,眼睛好忙。
“新婚、小别重逢、排卵日。”梁安歌轻声说。
秦空嗓子突然干燥起来,声音也有点哑,“安歌,你挑选婚礼日是这样看的吗?”
“我只是想,要是咱们新婚之夜怀上了,那一定是个幸运的小家伙吧。”
“那今晚竞争有点大噢!他们都排一个月队了。”
“哈哈哈……”
梁安歌大笑着扑倒他,秦空紧紧抱住她,就再也分不开了。
这一夜,整个大房子里只有他们,还有排队一个月终于等到了决战之夜的小家伙们。
一个也没有剩下,战场一片狼藉。
晨曦透过窗纱,照着床上相拥而眠的夫妻,此刻才归于寂静。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