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晨曦，牡鸡司晨。
张扬悠然从酣睡中清醒，伸个懒腰，满怀期待的尝试运气。
意念一沉，想象当中的炁在四肢百骸间滋润游走的感受没有出现，倒是憋个屁出来。
“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起身穿衣洗漱，走之前张扬特意在不起眼的门缝处夹了张报纸。
做完这些后，才一路小跑去伙房吃饭。
不过让张扬觉得奇怪的是，今早做饭的炊事员换成了个四十来岁，留着齐肩短发，脸上带着些许伤痕的妇女。
按吴淑倩的说法，这是老赵头的闺女，赵胖丫，嫁给夫家住在十里开外的秦家村，平常老赵头生病有事脱不开身的时候，赵胖丫就会过来帮忙。
“生病”
张扬有些懵，记得昨晚老赵头聊起打枪技巧的时候，那可是中气十足，眼神中都透着着一股兴奋。
不过见赵胖丫表情沉默，盛完饭后，只顾坐在凳子上。
用火钳往锅灶里塞红薯，将其掩埋在滚烫锅灰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所以也没多问。
“孙嫂，听人讲，昨天死人了，杨所长逮到凶手了吗你跟杨所是邻居，能透露点口风不，不然有个凶手一直在外面晃悠，我晚上走夜路都觉得脖颈发凉。”
几个聚在一块的老娘们吃饭闲聊天，其中一个嗦下筷子的饭黏，抛出个话题。
张扬听到有自己需要的消息，脚步不露痕迹的上前几步，竖着耳朵，打算从这些小脚侦缉队口中，看能不能获悉点有价值的消息。
孙嫂煞有其事的觑了眼四周，小声道：“我可听说，死的那人是个小本子，好像是中毒史，那嘴唇乌漆抹黑，青面獠牙，可惨了，跟个老夜叉一样……”
绘声绘色的描述，把一众老娘们小媳妇吓得够呛，一个个屏气敛息，又害怕又想听。
……
张扬觉得郁闷，原以为能探听点消息，结果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正准备离开。
却听到孙嫂感慨道：“尸体被拖到乱坟岗埋了，至于说凶手，杨所还夸那人为民除奸，是英雄呢，就是可惜，人家英雄不在乎这点名利追捧，做好事不留名。”
说到兴奋处，
孙嫂还拍了一下大腿。
“依我说，这件事啊，那是御猫展昭逮老鼠，黑面包拯判忠奸，咱们平头老百姓，碰到这种英雄好汉高兴还来不及呢，怕什么!”
张扬沉默，一旁站着的吴淑倩细心补充：“孙嫂她爹是说书先生，听说年轻的时候在四九层茶楼里，也是能摆支收徒的，每到农忙的时候，都要到各个村说书，就是可惜最近好像嗓子坏了，腿脚也不利索，挺长时间没见到人了。”
“哦，这样啊……”
果然，正如张扬事先预料的那样，指望杨民破案侦缉，把那凶手逮住是不可能嘞。
小本子人人喊打，掀不起风波。
张扬又不打算把辛苦到手的两片龟甲拱手让，人呐，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自己。
吃完饭后，张扬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镇公社医院，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搞把放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