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潘书记对你不薄嘛,就差把饭直接喂你嘴里了,张扬你老实告诉我,你家是不是跟潘书记有亲戚关系。”
马铁军咂舌不已,想他当年为了找后勤要一张办公桌,又递烟又说软乎话,愣是磨了好久,还勉强弄了张吱嘎作响的桌子。
张扬这倒挺好,省时省力不说还省心,悬殊的差距让马铁军心里那叫一个韵羡。
“屁的亲戚,狼筋搭不到狗腿上,等会儿搬的时候注意点,别磕着碰着,过两天我请你喝酒,杏花村汾酒!”
这种事越描越黑,张扬没有过多解释。
马铁军一听说有好酒喝,也是乐的喜不自胜,倒也没把这事继续挂在嘴边。
等两人费劲的把桌椅橱柜先后搬到骡车上后,张扬才发现,库房里居然还有个花瓶。
擦掉上面落的一层厚灰之后,青瓷白釉,雕琢描绘的是莲花绽放的场景,整个花瓶显得异常素雅纯净,只看了一眼,张扬就离不开目光。
想了会,借着撒尿的功夫支开马铁军,张扬从芥子空间取出先前潘长军那盒没剩下几根的金丝猴牌香烟,递给了管库房的那中年同志。
那中年人原本正在屋里悠闲的哼着小曲,冷不丁的瞧见张扬推门进来,又看到他手里的烟盒,瞬间也是秒懂。
“哟!张大夫你这可客气了啊,那套桌椅橱柜,是先前潘书记交代好的,我就是代为保管看个钥匙,可受不了这个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脸上笑逐颜开,嘴上这样说,手却非常实诚,顺势就接过了这盒香烟,虽然只剩没几根,却依旧乐得阖不上嘴。
哪怕是没烟,光有这盒子撑脸面,也欢心
张扬会心一笑:“应该的,应该的,我这个人爱清静,平常也喜欢些花鸟鱼画啥的,就是个爱好,这不,刚瞧到屋里有座花瓶,倒是挺合心意,等来年开春,放点水养些花,这不是想雅致雅致嘛。”
“那是,要不说是城里来的高材生呢,不像我们粗人没那个爱好,再说,有花瓶吗我在后勤库房待了那么多年,怎么没瞧见……”
“噢!对对对,我眼花了眼花了,你忙。”
张扬瞬间心领神会,满意的把那座花瓶也搬到了自己骡车上。
马铁军见此情况,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嘴里嚷道:“咱先说好,请我喝酒吃饭,猪头肉少不了啊,也别拿那散酒糊弄我,咱就认准汾酒。”
“成!不就是酒吗,保管让你喝的心满意足。”
乐呵呵的刚准备驾着骡车回去,哪里料到,那管后勤的中年人想起什么似的又追了出来。
“等等,张医生,有事忘了!”
就在张扬蹙着眉头,以为他要反悔的时候,不料对方居然掏出来一副相框,硬是塞到了张扬手里。
“这是潘书记特意交代我的,要你挂在墙上,可不能磕着碰着摔着啊。”
张扬接过相框一瞧,乐了,忙不迭嘴上答应道:“应该的,应该,还是潘书记心细呀,我说怎么总觉得屋里面缺点啥,原来是缺我那坚韧不拔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