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悠悠看着自己身前突然出现的白景云,他的背上,一个不深不浅的刀口。
“啪嗒”一声,惊慌失措的叶澜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手上的剪刀应声落地。
“师父!”落悠悠看着他背上素衣沾染了片片血迹,顿时心如刀割!
上一世,他为了自己惨死,好不容易回来了。
还是要替自己挡刀!
血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上,她的心也一寸寸地凉下去。眼前的男人就像是没有疼痛感知一样,无视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走进了房间里,叶澜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人证物证具在,她深知自己没法抵赖。
可是她没有想到,白景云根本就没有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
在叶澜的惊恐目光中,白景云猛地伸出手来,一拉一提一推,眼神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从自己的眼前飞了出去,那句“师父”还停留在空中,重重地摔在外面的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
落悠悠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那个男人的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她的眼神中顿生出一股恐惧来,这些日子因为他对自己格外的“照顾”,让落悠悠已经渐渐忘记了他原本的样子,这时候,突然间捡起来那恐怖冰冷的过往。
那股掩藏在他清冷外表下的狠戾撕破残存的面具,张扬出来,眼神里的杀意四射,只是彼时的桑落还不知道那杀意究竟为何。
“师父,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叶澜被摔得浑身是伤,挣扎着爬起来,拖着身子,“师父,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那股高傲已经全无,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从云颠落入谷底,本以为有了最好的师父,谁知道,却被这样扔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落悠悠!
因为她来了,麻烦也跟着来了!
她心里气的只想干呕,翻江倒海地疼,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被这样一推,白布散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她的脸上也是一团尘土。身上就更别说了,光看那地上的印记,就知道白景云这一掌多狠!
没当场把她打死已经算是收了力了。
“师父!”她还死乞白赖地叫唤着。
“滚!”白景云冷眼相视,微皱了一下眉头。
“从今天起,不准踏入内屋一步!即刻起搬到外屋!”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赶你走。”
叶澜的眼神顿然开阔起来,却没有来得及开心半分钟,就被他后面的话惊得坐不起来。
“我的徒弟,要么,跟着我,要么死。”
“你若再犯,我便让你父亲替你收尸!”
本想伸手去摸白景云伤口的悠悠,手顿在半空中,机械般地放下来。
这才是他,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没有任何遮掩地狠戾。
明明姓白,却有着皇家人的霸气。
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你不怕得罪我父亲吗?”叶澜扬起脸来,小声地问着。
“区区一个叶家,我得罪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