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云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一挥衣袖,扬长而去,只剩下了叶澜一个人跪在外面的地上。
不知道是天遂人愿,还是上天也看到了这场闹剧,倾盆大雨说落便落。
叶澜从头到脚,被浇了个透。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急速流下,一滴一滴。
心沉闷而又刺痛。
她的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泥泞中,恨不得抠出血来!
“师父,你真的是我的师父吗!你只是她的师父吧!”
她愤恨地咬着牙,摇晃着从暴雨中站起来,不顾大雨倾盆,紧攥着手,“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让你们知道,你们得罪不起!”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携着满满的恨意,走回了屋子里。
“不想让我住里屋,那我便不住!”她拾起地上的剪子,死死地攥在手里,硬生生压出一条深红色的痕迹,奋力一扔,剪子深深插进了木地板里,她几分钟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将自己的所有东西搬到了外屋。
屋内,白景云的上衣稍褪,后脚,落悠悠就跟了进来。
“啊!”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白景云赤裸的上身,惊叫了一声,慌忙捂住眼睛。
“出去!”他一把披好上衣,冷言道。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没有!”她匆忙解释了一下,心跳加速,涨红着脸闪出了房间。
他一挥手,阖上了门。
这才放心地脱下自己的上衣,背上,一个不深不浅的伤口,将自己的白衣服印染成了片红,血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多,却还是在不断地冒出来。
他随手拿过一瓶酒,用干净的布蘸取了些,想要擦拭伤口。
手身伸向背,却发现自己够不着这伤口,试了几次,都毫无所获。
这时候落悠悠正透着窗户上的小缝巴望着里面的“风景”。
他隐隐觉得有人在看他,冷不防朝着窗子那里扫了个冷眼,悠悠被吓得退了两步,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完蛋了,被抓包了。
“既然已经看到了,还不进来?”
她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师父,既然你让我进来,那我就进来了。”她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推开了门,隔着指缝清楚地看到了他背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股强烈的自责涌上了心头。
都是自己太废,才会让他替自己受伤。
“发什么呆,还不过来?”他伸手就将酒和布递了过去。
落悠悠微愣一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酒虽可以消毒,但是,这么大的伤口。
不会痛死吧?
她想着就不敢下手了。
迫于白景云的威严,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蘸取了一些,轻轻地贴在了伤口上,像是用一根羽毛在伤口上扫过一般,生怕自己一个大力,就将他弄疼。
“你是没有力气吗?”他话音突起,落悠悠被吓得一哆嗦,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尽管已经收敛了许多,却还是狠狠摁了上去!
就这样,一块满是酒的布狠狠压在了鲜红的伤口上!
白景云猛地一皱眉头,落悠悠甚至感觉到了他甚至微微颤了颤,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句声响。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下子慌乱了,这是要疼死人的吧!
她隐隐觉得自己手上都没了力气,甚至已经能想到他暴怒的神情。
却听闻他一句。
“无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