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险遭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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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沙生神,居往在天宫,沙生来帮助,东神尼木则,南神内木发,西神尼木革,北神吐本铁,来帮助楠神。来解除病祟,来解除祸祟,来除秽言祟……”

  一时间,大家都被他搞糊涂了,也被他疯狂的举动震住了,就连被举在空中的鹤云飞都感到了它的威力。

  为什么他突然会说龙山话?

  戈武又用类似龙山人的语言半癫狂地哼唧着:“天雷门已开,龙神下凡差,上苍命无悔,拯救尔等来!天雷震门开,地火坎中来,再莫伤生灵,吾帮筑渠塞……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其实,这是戈武从小看彝族老毕摩爷爷做法驱鬼时学到一点点《驱鬼经》,据说这可以请来各路神仙前来助威,加上那仿古龙山语的古彝语胡乱地念叨,声音甚至盖过了雷声。

  西摩拉姆吃惊不小,他在说什么?她向左右询问,没人能回答,但自己分明听见他提到了“天雷震门开,地火坎中来。”

  大雨略有减弱,瓦扎按西摩族巫的指令,带领龙山人骑上强壮的大角龙,驱赶着由巨兽托拉的车辆向森林深处出发了。

  鹤云飞和曲木戈武被带到队伍中,坐在先前捆绑他们来龙山寨的车上。眯鲁和小阿乌好像怕瓦扎和辛让杀害两个怪人,也跟着一起来了。

  这次坐车鹤云飞和曲木戈武都很清醒,他们看得真真切切,自己身下是一头宽体大恐龙,皮肤有点像鳄鱼,身上披着厚厚甲胄,长长的尾巴上带有个坚实的骨锤头。在它鼻孔的两边,上下排列着鸡蛋大小的两个洞,不知是做什么的。

  这次出生在恐龙故乡的曲木戈武终干认出了这头大家伙,它是中生代的绘龙。但让他惊讶的是,龙山人究竟是怎么驯服这些巨兽的?

  回到桫椤山寨,大家辛苦了一天坐在一起吃饭,瓦扎向龙山人的长者们走去,呈上一些鲜美的腊肉,西摩拉姆与拉拢等族长们边饮酒边说话。

  戈武再次使用瑜伽入境,想再听听他们说什么。

  隐约间,他听到眯鲁和阿乌请求留下两个怪人做宠物,西摩族巫好像没有反对,她嘱咐只许这两个怪人在房子周围活动,不能让他们跑掉。

  一旁站着的辛让什么也没说,但曲木戈武巳经感到了一个凶狠的目光,似乎随时要吞噬自己和云飞的性命。

  挣扎了一天,戈武感到饥渴,隐隐的鼓声从山寨中传来。

  没别的办法,他只能絮絮叨叨地说:“飞哥,有时间你要好好教我武功,但现在你还是教我点诗经吧!我看只有这个好像还能引起他们点兴趣,要不然,可能很难活过明天……”

  听着龙山人的鼓声,戈武又自语道,“这鼓声怎么听都渗人,每一声都像是在催命。特别是白天那个总在族长身边耳语的叫辛让的家伙最不让人放心……”

  忽然,他好像恢复了理智,“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看看还剩下什么?……”

  草棚的外面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声响,牧龙女眯鲁和弟弟神龙童阿乌偷偷来看他们的新宠物了。这对他们也是头一次。因为以往抓到的古怪生物都叫辛让去管理,这次却留给了他们。

  阿乌是个顽皮而又机警的小男孩,隔着粗大的围栏,他像喂动物一样,投给鹤云飞和曲木戈武一些野兽的肉和一种叫“咚咚果”的果实。

  饿了很久的云飞和戈武没想到古人能这样对待他们的俘虏,见到食物,不管三七二十一,拣起来就往嘴里塞。

  其实,他们不知道,龙山人从来就没有囚禁奴隶的习惯,所有抓来的人类,他们都会关一些时侯,然后让他们加入到自己的族群中,因为在原始社会中人口是很难得的资源。

  现在龙山人把他们关起来,只是怕他们跑了。

  戈武眼前忽然一亮,这不是那个骑在大龙背上的小男孩吗?要是能跟他沟通就好了,但怎么说呢?语言不通。

  他忽然想起队长刚才唱的《诗经·关雎》,那古诗词好像打动过他们,就连忙向鹤云飞索要诗句。

  鹤云飞边吃边古腔古韵地唱起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瑤。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戈武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只知道对着龙山姐弟鹦鹉学舌般地重复着唱词:“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瑤。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尽管干枯的嗓子不能让戈武唱得更好,但俩姐弟好像听到了天籁之声,如醉如痴。

  唱着唱着,曲木戈武没词了,云飞却只顾吃,急得他唱起了家乡彝族人的《梅葛》:“山坡杂树多,盘根有交错,不宜种庄稼,必须把它伐。兔子争先砍,怎么也砍不掉;豺狼接着去砍,还是砍不倒;老虎也来砍,仍然砍不动;麂子、麻雀、大雁、老鸹、野鸡、竹鸡、鹦哥、乌鸦,百兽百鸟都去砍,还是砍不倒。最后人类来砍,刀耕火种创农耕……”

  戈武没想到,他的古歌更令眯鲁他们着迷。

  他注意到,小男孩身上趴着一只很像小老鼠样子的小动物,心想,难道古人也养宠物?他不知道,这就是白垩纪时代的哺乳动物攀岩始祖兽。

  他用手指了指阿乌身上的小动物,用彝语问:“你身上那个是什么?”

  小阿乌好像明白这怪人的意思,从他肩头上拿下小动物,对着曲木戈武用古龙山语比划着说:“……”

  戈武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阿耶娜,我的好朋友阿耶娜。”

  确切地说,戈武不是听懂了他的话,而是听出了他的音,因为他觉得这声音很像是老彝人说话的味道。

  小阿乌怕他不明白,从胸前拿起了一节骨头放在了嘴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曲木戈武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手舞足蹈,连比划带表达,试图用家乡的彝话沟通眼前的小龙人。

  “你好,你们是谁?从哪里来?怎么会到这个世界来?”一时间,曲木戈武好像有很多的话要问。

  他想找件礼物送给这个小古人,找了找,只找到了一支彩色笔,于是就丢了过去。阿乌看了看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就丢给了姐姐。

  戈武转向姐姐眯鲁,她看上去比小阿乌大个四、五岁,皮肤也比阿乌白,脸上闪烁着一双充满智慧的大眼睛,她上身穿着用柔软植被编制的短款草衣,下身着一条不知用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超短裙。

  看着在这原始装束的包裹下,体内充斥着青春气息和十足野性的女孩,戈武相信,她是一个敢于接受新事物的女孩,但他不知道,眯鲁是龙山第一勇士瓦扎一直热烈追求的情人。

  曲木戈武不断用古彝语唱着家乡的《梅葛》:“春牛赶下河,春风吹起来,万物都发芽,发芽要开花……开花结果要相配,天地配日月、星云配气风、河石配泥水、树木配花草、鸟兽配虫鱼……样样都相配,物种不孤单……白云嫁黑云,月亮嫁太阳,天空嫁给大地,男人相配女子,人间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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