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说那个公鸭陈是不是笨蛋,人家已经准备把古人送到我们眼皮底下了,我们还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们的事业没指望了。”杜艳香不无赞美的回答。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姚奎又兴奋又着急。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您就别问了!”听杜艳香说,姚奎已经猜到,十有八九是从吴雄那里得到的消息。
段金虎说:“董事长,这不是正好,送上门来的货,要不要通知李大眼,让他再来一次空中截胡?”
姚奎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不能再暴露了。”
杜艳香说:“不能来硬的,我们就来软的,等他们到了我们再做打算。”
“艳香说的对,这样,不用我们费事儿,可以坐享其成。”姚奎阴险地笑了。
“对,我们以科学研讨、交流的名义,邀请他们前来参观指导。”杜艳香得意地附合着。。
“我看不容易,虽然他们不知道白垩纪的人是我们派去的,但他们已经怀疑我们了。”段金虎在一旁说,“更何况,西南科学研究院的人也会对我们防着一手的。”
“不怕!别忘了,我们可是科学探险活动的唯一赞助商。我们的恐龙乐园也是从事科学研究的,只要他们来,我就有办法搞到那两个龙山人的DNA。”杜艳香很有把握地说。
姚奎听她这么一说,也认为有道理,就说:“好,公鸭陈在白垩纪一无所获,我要让他看看我们是怎样做事的。”
他让杜艳香马上拟定邀请函,送到西南科学研究中心……
阳光照耀着龙山人的原始家居,联合狩猎的队伍准备出发了,瓦扎却不见科学考察队的到来。
辛让在一边用古龙山语抱怨道:“你看,我说这些外来怪人不可靠吧,到现在还不来,我看他们要变卦啊!”
忽然,从营地里走出来了一支很像龙山人的队伍,他们各个头戴面具,手持弓箭、长矛,甚至棍棒,这让瓦扎和辛让颇感意外。
龙山人正在发楞,一个看似头领的人已经走上前来跟他们打招呼,可瓦扎并不认识,而那面具看上去既冰冷又恐怖。
鹤云飞摘下面具,瓦扎大吃一惊:“你们……”
曲木戈武对着还在发愣的瓦扎和辛让说:“什么你们我们的,我们是一家人!”
瓦扎哈哈大笑起来,他高兴地跳过来,接着又围着戈武转了一圈,摸摸他的服装,样子很是羡慕。
鹤云飞见他喜欢,就吩咐班玛多吉给瓦扎和辛让每人搞了一套。但两位龙山勇士摆摆手,表示不习惯。
曲木戈武又将御龙剑配备给龙山人,瓦扎试了试,觉得还是自己的牧龙砍好,就把御龙剑交给了其他人。
队伍出发了,一路上瓦扎和辛让都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些现代人现在能跟龙山人一样,在大山中动作敏捷,穿行无阻碍,特别是不受任何蚊虫的骚扰。
难道他们产生了天然抗体?
其实这些科学考察队的队员们最清楚。当初,大家在野外搭帐篷时,每到晚上都会受到蚊虫叮咬,加上“嗡嗡”的叫声,令人心烦,无法入睡。
后来队员们拥有了大烟袋郭振虎特制的除虫菊杀虫剂。但如果长时间在野外蹲守,还是会饱受蛇、蝎、蛛、虫等的侵扰,而龙山人却没事儿。
杰美青缘发现了问题就去问植物学家曲木戈武,有没有什么更好的防虫方法?
戈武说:“二师兄使用的这种除虫菊,是我们家乡常用方法,专门用来对付农作物和林木、果树害虫的。它和烟草、毒鱼藤被叫做三大植物性农药,对害虫有毒麻作用,但对人畜无害。使用安全,不环境污染,是理想的杀虫剂。要说有什么新的?我看在这白垩纪,还是要向龙山人请教。”
当杰美青缘得知眯鲁是龙山第一用药高手后,又去问她,为什么龙山人穿得那么少,却能在捕获猎物时,长时间蹲守在草丛中,不受各种害虫的侵扰?他们身上的那种类似樟脑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眯鲁说,那是用一种植物的叶子汁液做成了防虫药,龙山人管那种植物叫:皮皮树,它的叶子看上去长长软软的,有点像后来的芭蕉叶。
杰美青缘让曲木戈武特意带着眯鲁和小阿乌上山去采集了这种叶子,同样制成了防虫消毒液。
试验证明,它能让人持续数小时在这虫害肆虐的白垩纪平安无事。
一般昆虫、蛇蝎类的小动物,只要是距离皮皮树叶制成的特效药水5米,就会转头逃跑。于是,青缘又根据这个特制成了白垩驱虫剂,而这次行动就用上了,效果特别好。
郝小雨说:“我看,生活要靠多吉老哥,搭帐篷要靠我们二师兄,而识别植物要靠植物学家曲木戈武。而真正能让我们活下来的,还是生物学家青缘姐。”
队伍在这样的保护下,与龙山人同行,也让龙山人把他们当成了自家人……
在二十一世纪,林一洲院长来通知赵芯茹教授参加与科学考察队进行科学研究的对话,他看见赵教授正在进行DNA问题的实验,就饶有兴趣地走过来。
林一洲看见赵教授身边放着一笼小白鼠,就提起笼子左右看着说:“这小白鼠可是为研究我们人类基因做出过巨大贡献的模式生物。”
赵芯茹说:“可不是?自从上个世纪30年代末,美国生物学家艾弗里第一次证明DNA是遗传物质后,50年代又由美国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沃森和英国科学家克里克提出了DNA分子双螺旋模型到今天,人类的生物科学试验就没有离开过酵母、线虫、果蝇和小鼠。”
林院长问:“你不是说,现在我们对能见到的活体生命的DNA可以说是已经了如指掌了吗?”
赵芯茹说:“我们对白垩纪古生物的研究还知之甚少,还需要更多的来自白垩纪的第一手资料。”
她的话语中多少有些奢望。
林一洲不无感慨地说:“是呀,可惜我们的财力和能力还是很有限的。”
赵芯茹提议:“我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邀请一些国外的同行一起来开发白垩纪的资源?”
林一洲说:“是的,我们是不能保守的。”
赵芯茹又说:“就拿研究和实施人类基因组计划来说,从一开始,很多有远见的科学家就号召各国政府重视这一项目,并号召全世界科学家共同参与,建议所有的进展、所有的数据、所有的实验资源都应随时公布于众,让全世界所有国家免费享用。”
林一洲说:“这也要看实际情况。”
赵教授说:“可是我们的项目是在实施过程中,只有各国科学家精诚合作、共享材料、共享数据、共同攻关,才能取得更大好的成绩。”
林院长笑着说:“不过,这时空穿越可是我们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努力,在充分体现现代自然科学的求真、求善以及对社会的高度责任感的情况下,精诚团结,才取得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