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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大家聊了一会儿，艾瑞克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便起身告辞。
听到艾瑞克今天还要离开，女孩们明显比卡门·凯丝还要失望，尤金尼娅·沃洛丁娜还大胆地主动开口挽留道：“艾瑞克，现在已经很晚了，为什么不明天再离开呢？”
“明天有明天的事情，”艾瑞克将卡门·凯丝递过来的鞋子穿上，站在玄关口看着一群凑过来想要送他出去的妖精，笑道：“下次有空再陪你们聊，外面下着雨，大家就不用出来了。”
艾瑞克这么说，女孩们都乖乖地留在了客厅里，卡门·凯丝还是坚持跟着一起来到楼下。
虽然夏季天长，但由于下着雨，户外依旧开始显出几分黄昏时的晦暗。
两辆车子已经停在路边，司机看到艾瑞克和卡门·凯丝从公寓出来，下车拉开车门。
走到车边，看着身旁女孩表情依依不舍的模样，艾瑞克轻轻推了推她的腰肢：“上车吧，再送我一段。”
于是就钻进了车里，看着男人将雨伞交给身旁的司机，自己也坐进来，才有些忐忑，他不会要直接带自己去洛杉矶吧，好像还要和吉赛尔她们一起？
这怎么可以。
艾瑞克坐好，注意到卡门·凯丝眼神闪烁，笑道：“只能带你到哈德逊河边，我从那里飞去长岛机场。”
顿时放下心来，不过，还有些浅浅的失落。
他要是强行带自己去洛杉矶，自己也肯定反抗不了啊。
一只手伸过来，轻柔地捧过她的脸蛋，于是微闭上眼，感受着男人的亲吻。
艾瑞克却只是在女孩唇上轻轻吻了下，就放开她，轻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患得患失，我还是更喜欢你扑过来咬我时候那个样子的。”
脸蛋顿时有些红润，还是主动靠在男人身上，问道：“你下次什么时候能再来？”
“这个就不确定了，”艾瑞克搂住女孩的腰肢，道：“不过，我以后肯定会更频繁地来纽约的，而且，你也随时可以去洛杉矶啊。长岛那边的机场通常都会停一架湾流V，打我给你的电话，他们就会帮你安排。当然，也不只是洛杉矶，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私人飞机长时间停在那里不用可是会生锈的，所以，就当帮我忙。”
靠在男人肩头，就这么听他说话，心里总感觉很温馨，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却也没想过去用他的私人飞机，虽然清楚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就和普通人家的汽车一样。不过，没有他陪着，自己肯定会感觉很心虚。
但表面上还是顺着他点头：“那我就随时可以回去看妈妈了。”
“湾流V到东欧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你要回去，我可以借大飞机给你，那个飞远程更舒服一些。”
“嗯。”
艾瑞克侧头贴了贴女孩柔软的长发，又道：“刚刚看到她们，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想过将来的事情吗？”
她语气明显有些迷茫地重复了一句：“将来？”
以前对自己的未来还是有着小小的规划的，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现在的生活都有些乱乱的，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将来。
“是啊，”艾瑞克扭头望着女孩的俏脸，道：“作为威廉姆斯家的女人，你当然是一辈子不工作都可以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做一些事情。”
听到男人话语里的某个称呼，她身子微微僵了僵，很快又软了下去，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萤火虫以后会在东欧有很多安排，暂时的重点在芬兰。不过，爱沙尼亚就在芬兰旁边，恰好又有你，或许也可以在那边多做一些布置，到时候你来负责一些事情，”艾瑞克说着，想了想又道：“当然，这件事对你来说还有些早了，这样吧，我抽空和保罗·罗兰谈谈，投一笔钱到WM，让你做这家经纪公司的合伙人，在模特工作之外，先学着做一些打理公司的事情。”
“嗯，我听你的，”她点点头，犹豫了下，又道：“我，其实我可以自己投钱到WM，维密和迪奥给的代言费，还有其他一些。”
这么说完，她立刻就有些忐忑地瞟了眼身旁的男人。
WM虽然远比不上Elite和IMG这些行业巨头，但她一个签约模特如果突然提出要反客为主入股公司，肯定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过，如果得到艾瑞克的支持，那情形肯定就不同了，WM的股东不会在意她一个模特的钱，却巴不得能够攀上萤火虫体系这棵参天大树。
艾瑞克本来就只是打算让卡门·凯丝练手，自然看不上WM这样的小公司，听她这么说，想也不想就点头道：“好啊，只是亏掉了可不要哭鼻子。”
萤火虫体系每年整体的营销预算足有数十亿美元，用到模特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多，更何况还有整个好莱坞。哪怕这些都不提，只是维密一个品牌，稍微多给WM几个天使名额，就足够这家经纪公司吃饱，哪里可能会亏损。
她这么想着，又道：“或许，你也可以稍微投资给WM一点的。”
如果萤火虫体系完全不投资，总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
艾瑞克笑笑，道：“不错啊，已经开始想事情了，既然这样，那就你自己来和保罗·罗兰谈吧。告诉他萤火虫只要10%股份，你自己能争取到多少，能拿到什么样的价格，都由你和他谈判，我只在最后付钱。”
听他这么说，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脑瓜却也不由地开始盘算起来。
模特经纪公司倒是没有好莱坞经纪公司那种反垄断限制，不过，由于进入门槛太低，模特经纪公司的竞争也非常激烈。哪怕是维密军团横空出世之后，整个行业顶尖超模的商业价值都水涨船高，但像是Elite这样的跨国行业巨头，年收入其实也只有四五亿美元，利润就更低。
相比起来，在整个萤火虫体系面前，WM就更只是一头巨鲸身旁的小虾米。
不过，这却可以为她提供一个秀场之外的宝贵‘舞台’。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甘心平庸的女孩，只是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有着身旁男人的支持，心里很快就有些跃跃欲试。
考虑到以后经常会在长岛机场和曼哈顿之间来往，为了节省时间以及更方便地停靠，艾瑞克在哈德逊河畔也修建了一座直升机停机坪，就在直通上西区ABC总部的第66大街尽头。
两人这么聊着，车子就已经开进了哈德逊河畔封闭式的私人停机坪大门，黑色的VH-60直升机已经等在河边，同东海岸一样，长岛机场同样配置了两架VH-60。
今天的雨明显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下车之后，艾瑞克和卡门·凯丝道别几句，就带着随从匆匆登上了直升机，向长岛机场飞去。
她撑着伞站在停机坪边，仰着脸蛋，目光跟随那架体型庞大的黑色直升机沿着哈德逊河向北绕了一下，就飞速向东而去，直到消失不见，才重新缩回雨伞下面。
离别的情绪中和了刚刚的一些兴奋，心情顿时又有些低落。
两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还停在旁边，司机同样隶属于萤火虫集团旗下的安保部门，等下会将这两辆艾瑞克的专属座驾开回公司的车库，由专人负责维护保养，直到艾瑞克下一次到来。
上次的窃听事件之后，围绕艾瑞克身边的各种安保措施开始更加严格起来。
卡门·凯丝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等直升机的影子彻底消失，注意到旁边还有两辆车等着自己，就连忙走过来。
司机将车门拉开，接过她的雨伞，单手护着她上了车，两辆轿车才一前一后地离开停机坪。
几分钟之后，再次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门走进去，不可避免地又有一种南瓜车晚礼服全部都消失的感觉。
好在，他肯定不用水晶鞋就能找到自己。
女孩们都没有离开，见她回来，纷纷迎了上来，嘻嘻哈哈各种试探地问东问西，虽然很快就要成为这群妮子的老板之一，她却并没有急着透露这件事，有些心不在焉地和大家商讨起晚上在哪里吃饭的问题。
从曼哈顿到长岛私人机场坐车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直升机却在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吉赛尔三女已经在机场等了几个小时，见艾瑞克终于赶来，免不了小小地抱怨了几句，但很快又在登上波音747之后转为兴奋。
既然在卡门·凯丝这边开了头，飞回洛杉矶过程中，艾瑞克也将吉赛尔喊到前舱书房详谈了一番。
三个女孩中，他对吉赛尔一直是最看重的。
吉赛尔现在的合约还在Elite旗下，艾瑞克倒是没有像卡门那样让吉赛尔也入股Elite。
相比WM，Elite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虽然从市值来算，艾瑞克倒是可以轻易地全盘吞下Elite，但吉赛尔现在显然达不到能够参与Elite管理的程度。
商议之后，艾瑞克在飞机上又和辛迪通了一番电话，暂时先让吉赛尔到辛迪的制作公司帮忙。
至于亚历山大和米兰达，艾瑞克却是没有对两女有什么安排，这两妮子并没有吉赛尔那种上进心，就当是身边两只纯粹的小花瓶。
对于卡门·凯丝和吉赛尔的安排，倒也不是艾瑞克的心血来潮。
萤火虫体系发展到现在的程度，接下来肯定需要进行全球扩张。
这倒不是因为萤火虫体系在北美的发展已经达到极限，实际上，除了好莱坞的布局已经初步完成之外，萤火虫投资旗下的各大科技公司，都还处在快速发展阶段。
不过，无论是雅虎还是思科，亦或是诺基亚，这些公司都注定会是全球性的企业巨头。
如果在北美发展饱和之后才开始进行海外扩张，肯定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另一方面，按照萤火虫体系现在的体量，想要顺利地进行海外扩张，如果在海外没有充分的政治布局，肯定会遇到重重阻碍。
就拿欧洲来说，曾经的历史上，北美逐渐放宽对微软等科技巨头的反垄断限制时，欧盟却开始不断加大对这些企业的打压力度。因此，如果能够提前在欧洲扶植萤火虫体系自身的势力，将来这种麻烦肯定会少很多。
当然，现在的萤火虫体系，如果想要扶植拉拢，对象往往就只能是一个甚至多个国家，而不仅仅只是投资一些政客或者团体。毕竟，也只有这种国家级的助力才能够起到对庞大萤火虫体系的辅助作用。
实际上，凭借诺基亚在芬兰经济中占有的比重，作为这家移动通讯巨头的绝对控制者，萤火虫体系实际上已经对芬兰拥有者非常强大的影响力。
作为欧盟的成员国，如果将来欧盟要打压萤火虫体系，哪怕不是直接针对诺基亚，而是雅虎、思科等其他企业，芬兰也注定会站在萤火虫体系这一边。
不过，只是一个芬兰，显然不够。
欧盟的主要成员国中，想要拉拢德国、法国的难度太大，这两个已经发展到巅峰经济基本上陷入停滞的国家也绝对不是艾瑞克理想中的目标。
相比起来，如果能够得到新闻集团的助力，英国反而能够为艾瑞克提供很大的帮助，但艾瑞克也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默多克身上。更何况，英国自始至终都与欧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那么，最终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在欧洲的目标自然是现在还处在快速发展阶段潜力巨大的东欧各国，甚至还可以包括俄罗斯。
向整个东欧进行从经济到政治的全方位渗透，不但可以为整个萤火虫体系开拓又一个拥有数亿人口的广阔市场，而且，只要能够对这些国家形成足够的影响力，将来欧盟哪怕依旧想要与美国进行经济上的对抗，萤火虫体系也不会成为那只被殃及的池鱼。
东欧之外，艾瑞克的另外一个目标便是拉美。
七八十年代，拉丁美洲的经济如同九十年代初的东南亚那样，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高速增长。
不过，由于各方面的发展策略失误，再加上美国显然不允许自家‘后院’出现一个能够与自身相抗衡的经济体，于是，八十年代后期开始，拉美各国的经济纷纷衰落下来。
这恰好给萤火虫体系又一个海外扩张的大好机会。
毕竟，拉美经济虽然长时间低迷，但这同样是一个拥有超过5亿人口的庞大市场。
而且，明面上的扩张之外，将萤火虫体系打造成一个独力于国家层面之外的单独经济体，才是艾瑞克的最终目标。
因此，无论是卡门·凯丝，还是吉赛尔，都属于艾瑞克随手种下的种子。
艾瑞克并不会对两女抱有太大期待，但如果她们能够做好，作为自己的女人，艾瑞克也更愿意让她们在整个萤火虫体系内发挥更大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