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唯宣,科研系第一。
裴介音,跟柳时月和林君和并列迦南学院三大院花,是天文艺术及武学三系同修的前三。
赵玉铮,没有闻青时,他就是医学系第一。
这三个人,全部都是学院重点培育的天才,并且计划这次参与大比武的获胜者。
平时,都被自己系宝贝不行,那些每隔三个月进行一次的考核,他们都不会算在内。
算是种保护,学院不会轻易把他们调出去执行任务。
可今天,三个全派出去?
这也就算了。
姜埋那个丫头,也要被派出去?
“会长。”秦珠面色微变,“那个姜埋……”
不说其他人,花十里都抬了头。
“这个宇宙文明极其危险,并且盯着他的不止一个人,如果遇见什么意外,姜埋除了对战,还有保护柳时月等人作用。”
温西烛声音温和,却根本不容任何人反驳质疑,“我因为要事,不能亲自去前去,本来让花十里去,是因为他能够有效压制姜埋——”
说到这,他话语微顿,视线停在花十里身上。
花十里瞥他,“别看我,我这有个冬眠的,你看我,我也不可能自己主动请缨。”
姜埋以前每次跑出去,都是他去抓的,上山下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他现在除了咸鱼,什么都不想干。
世界末日,他也不想管。
这副会长他有点做烦了,但又辞不掉,席九任务完成回来后,好像会有三次豁免权,干脆到时候惹惹她,让她撤了学生会算了……
不对!
之前柳时月把姜埋带到学院,塞他手里,好像是说,席九一行人去了南极洲。
那现在席九在南极洲,姜埋再去……
想着想着,花十里剥栗子的手突然一顿,猛地抬头,“姜埋必须去南极洲?”
温西烛点头,“她特殊。”
柳时月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会长,席九现在也在南极洲。”
温西烛说,“我知道。”
花十里默了两秒,“席九和姜埋有仇。”
温西烛垂眸,“我也知道。”
“你知道还让她去,席九见了她,肯定得报当初那个仇。”花十里嘀咕了一句。
席九那人可是睚眦必报,而且报的特别狠那种。
席九进入学院后,对他所有的不顺眼和耍弄,全都是在记仇,他不告诉对方姜埋在哪这一点。
这次姜埋要真去南极洲,跟席九正面对上……
艹!
那将是一触即发,精彩绝伦的世纪大战啊!
花十里突然想去了,但余光扫到身后坐着吃栗子那少女时,突然有无比郁的叹了一声,整个人瞬间又蔫下去。
感受着他的情绪变化,洛桑歪了下头,声音清脆,“你要想去的话只管去,我可以留在这。”
“得了吧你。”花十里把剩下剥完的栗子仁塞她手里,没好气,“那你还不得翻天覆地。”
现在迦南学院外,全球都在经历暴风雪,洛桑的情况,一出去接触极寒可能就会陷入冬眠,目前在迦南学院最安全的,花十里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陌生的地方。
温西烛下令,“那就这样安排,马上出发。”
消失之前,但仿佛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来,看向柳时月,又报了两个名字,“带上他们。”
这两个人……
柳时月神色微变,“会长,你确定他们可以?”
温西烛微微一笑,“席九应该很想看到他们。”
——
南极洲。
暴风雪越来越大,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六十度。
席九的手戴着手套,伸在车窗外开信号枪,都被冻的麻木通红,她打完最后一颗,收回手,把车窗给摇上去,从空间取出两个新的取暖器,去看沈悸。
沈悸穿着银甲,薄唇也被冻的乌青,一阵又一阵低咳,嘴里不时传出些喘息。
车内热气和外边形成极端,窗户上充满白色雾气,车里的潮意凝成了冰又化开,蒙在人身上,显得有些湿漉漉的。
沈悸那头发都有些湿意,睫毛上有水气滴下,整个人靠在那里,妖冶绝色的脸苍白无色,脆弱的似要被水溺死的神明。
令人无端怜惜。
席九抿唇,又从空间里取出两床棉被给他盖上,里边还塞着几个自动加热的小加热气。
沈悸看着她动作,想笑,但嘴角扯开的笑却更虚弱,“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席九不语,她耐寒,都有点受不住这低温了,沈悸一个孱弱娇气的病号更不可能。
他身体里那股气,自进入南极冰川后,也像是跟冬眠了一样,在他体内潜伏起来一动不动。
“检测到有两批人,从两个方向而来,约在二十和三十分钟的时间间距内到达。”
赤星的声音突然响起。
录测仪就算速度再快,也躲不过这铺天盖地的风雪,早就被打落不知道埋在哪个雪堆里。
沈悸说那球耐寒防冻,等风雪停下后启动召回就会自己定位飞回来的,就也没再找。
此时只有赤星播报,没有传输回来的画面。
这二十分钟,席九觉得前所未有的慢。
“看!有人!”
“是我们的物资车……”
几辆车从暴风雪里穿梭而来,最前面一辆车里有两个人先下来,戴着的雪中可视眼镜看着他们这辆车,发出不怎么能听得清的惊讶。
这批人的说话口音,并不是纯正的中文,也不算英文,是一种很古怪的语言。
但已经利用精神力,把这颗星球上所有语种都扫描过的席九,稍微顿了下就弄懂了。
在这些人到近前之前,席九把盖在沈悸身上的所有取暖物,和车内多出来的取暖器,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去。
来的是劫掠者,自然合席九意,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再猎杀抢夺物资,而是被他们“抓捕”,进入他们所谓的总部。
车无所谓。
那银甲,只有他们的人死了才能从身上扒下来。
既然要被“抓捕”,这些人的首领要活的席九和沈悸,那这些人,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席九和沈悸在见到他们自己的首领之前死掉,他们要配合。
沈悸身上银甲也早就脱了,穿着席九拿出来的崭新的冲锋服,服装自带的供暖已经打开,为他提供着稍微能够抵御的暖流。
“车里有人!”
“不是我们的人。”
“好像昏厥了。”
“撬开车门……”
这批人约有八个,在他们纷纷下车,带着防备交谈着,顶着暴风雪越走越近时,席九踢了脚沈悸。
沈悸覆盖了层薄雾的眼睛朦胧看了她一眼,摘下手套的,无比冰冷白到青筋和血管都看不见了的手,慢吞吞的伸向席九,抓住她搁置在腿上还带着手套的手。
席九下意识挣扎,却反被他握的更紧,磨着牙尖,“你又在这犯什么病?”
沈悸把她的手握的很紧,嘴角勾勒着苍白又虚弱的笑,似乎随时要断气一样的。
“阿九,我真的很不想死,不是怕,就是觉得我一定要活着,不然以前那时候,也不会蠢到真觉得可能是你克我,可我知道,成为灾星也不是席九的错,但席九羞辱我,把沈家当做狗一样的呼之唤去,我爸觉得是我们欠席家的,他忍了,但我妈不行,我也不行,我从而对你产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