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带着哈哈,在七彩的羡慕中离开了这个战场之地。
颈白留下,守着几只凶兽恢复伤势,稍后带着他们离开。
而另一边被年疏桐拽走的傅云河,眼睛一直盯着他自己的手腕。
他看着那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细腻的触感,柔软的质地,明明是有几分凉意的温度却让他有灼灼热感。
“傅云河,你受伤很严重?”
年疏桐有点担心的转身,前前后后的检查着傅云河。
“你脉搏跳的也太快了!”
“还有,你是发烧了吗?脸这么红?手心也挺热。”
此时的年疏桐,已经一只手摸了摸傅云河的额头,又感受了一下他手心的温度。
这也太热了!
难道内里受伤了?
年疏桐已经拉着傅云河上了无影,启动自动驾驶,她则是给傅云河搭脉。
“没有内伤啊……”
年疏桐百思不得其解,傅云河现在的症状实在是太诡异了。
精神错乱,发烧,心跳剧烈。
傅云河看着一直研究他到底是哪有病了的年疏桐,心里无力又有几分被担心的甜蜜。
“我没事,就是刚打了一架,有些激动。”
听了傅云河的解释,年疏桐倒是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她要是像傅云河那样,好久不曾打架,打完之后也会兴奋的不行。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手伸出来吧。”
年疏桐手心朝上,四根手指弯曲的动了动,对着傅云河的方向。
“什么?”
傅云河还没意会到年疏桐的意思,他也不觉得自己手上的那点小伤,值得一看,所以一时间也不明白。
“你的手!受伤的那只手!”
这一下,傅云河才明白的把受伤的那只手举了起来,不太好意思的说:“都是小伤,不碍事。”
年疏桐淡淡的瞥了一眼傅云河,她一只手用力的抓住傅云河的手腕,有几分恶狠狠的可爱。
“碍事不碍事,我说的算!”
年疏桐尽管语气很粗糙,但是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她看着条条血痕,隐约中可以看见骨头的手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你是不是傻?证明自己能赢这么重要?”
“证明能赢不重要,但是我想在你面前赢一次。”
傅云河的话,让正在给他清理伤口的年疏桐,手上动作有点慌乱,心绪起伏不定。
什么意思?
是下属的那种衷心,还是其他?
这一刻的年疏桐,总算有点模糊的感觉,但又不太确定。
真的能有人,敢喜欢她吗?
或者说,她能完全的信任一个人,或者说她能真心实意的去爱一个人吗?
年疏桐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这个世上,除了刀刀之外,哪怕是与她签订契约的十二生肖,她都没有那么信任。
年疏桐没有多说,只是低头清理着傅云河的手掌。
在她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喜欢的时候,她不想给傅云河任何回应。
“你就是个傻子!我要是打架,受伤的肯定要是别人。”
清理干净伤口的年疏桐,嫌弃的开口,眼神更是嫌弃的看着傅云河。
“傅云河,你记住了,人要是没了,赢了有个屁用。”
“我知道你有身为指挥官的骄傲,责任感,但是你记住了,这一次,你是我罩着的!好好的给我活着!”
“不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去打架。”
“打!就要全赢!知不知道?”
傅云河虽然没有听见他自己想要的回应,但是年疏桐话语中的关心与担心,还是让他开心。
“知道了,都听我们东家的。”
傅云河没有继续说着类似于表白的话,他对年疏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黏人,死缠烂打肯定是行不通的。
要有分寸,进退有度,视为最好。
年疏桐也很满意傅云河的回答,他要是继续说一些“情话”,年疏桐绝对会明确的拒绝。
她从来都不是犹豫的性子,她在乎傅云河,但在乎的点不一样,她还从未从伴侣这个角度思考过。
更重要的是,她也没在乎到不顾一切的程度,但也没有想立刻斩断一切,所以等一段时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年疏桐灵力化药,涂抹在了傅云河的手掌上,对着他问:“有没有纱布之类的?自己包一下。”
“有。”
傅云河拿出自己空间纽扣中的纱布,第一次好奇的询问道:“你这个药,是从哪里来的?”
年疏桐也没隐瞒,举起自己的手,很快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聚而不散的在年疏桐的指尖上晃动。
“这个东西是最精纯的药力,与我修炼的功法有关。”
“我不怕毒,或者说不怕辐射,星际内一切有辐射的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大补。”
“你可以看作是医毒双休。”
傅云河已经拿出了纱布,年疏桐顺手的接了过去,开始给他包裹。
傅云河低眉看着年疏桐,眉眼温柔,唇边春意盎然。
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在哪,他还抓不住吗。
但他知道,年疏桐并没有爱上自己。
若是她真的爱上了他,一定不会有所隐瞒,肯定是霸道的宣布着:小河!你就是我的爱人了!
“呵呵……”
“你笑什么?”
傅云河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迅速收敛自己的表情说:“我觉得我很幸运,要不是遇见你,估计早就是一抔黃土了。”
绑好纱布的年疏桐,抬头,眼神有点看傻子似的看着傅云河。
“这个事情很好笑吗?”
“啊?也不是,就是觉得活下来挺开心的。”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让年疏桐依旧怀疑傅云河的脑子到底是不是被自己治坏了?
傅云河感受年疏桐注视自己的目光,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我...我怎么了?”
傅云河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拍了拍,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己得绝症的感觉?
可明明身体的绝症,不是刚刚治好没多久吗?
“傅云河,你最近修炼顺畅吗?”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傅云河看着有点郑重的年疏桐,他有点紧张的说着:“没有......吧。”
“没有吧?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没有,但我觉得你觉得我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