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焕眼里带点疯狂,“平衡失调要你有何用,你是哪路仙人,要你来指点江山。”
毕焕缓了一下心情,待情绪缓了下来便又是一副大师模样。
“罪魁祸首不是你,牵罪也轮不到你,但贫僧想知道你为啥要借女皇的肚皮一用。
既来之突然,离之无声,普通农民一家不是顶好。”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一切是因非果,还是非因是果。
一切命数本就定,不是我也另有其因。
不是保持平衡,而是打乱平衡后的维持平衡。”
“本尊见你怨恨未平,四根未除,又怎能说自己循入空门。
放下一切或许能找到一条道。”
“或许你说的是正确的,放下一切找到一条道能挽救我儿性命?
贫僧出家多年,往事既不回首,那从前到后为何一直要拿贫僧一家做刀?
帝王之路为何要铺满无辜百姓的血肉?”
毕焕抛出的三个问题让夏竹渊错愕,难得脸上出现表情。
为何?
夏竹渊自己问自己,难道是因为命数不能变?
既然命数不能变,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为何?来与不来都是一个样。
为何师尊说自己生来便带有使命?
不对,或许是…
“平安顺利的帝王之路你信吗?
你或许能迷惑现在的我,十年之后?”话必,夏竹渊也没有和毕焕聊下去的想法,转身离去。
“慢,我儿死局怎么破?”
“既已经循入空门,又何来的儿子?”
直到夏竹渊出了房门,毕焕没有再次开口。
“小姑姑,那和尚和你说了什么?我看他对你的敌意很大,哪里像佛寺中人。”夏晚稀见夏竹渊出来就跑去,站在夏竹渊旁边问。
几个时辰的相处,夏晚稀把夏竹渊当做自己人,尽管二人没有说什么话。
“晚稀,那是你姑父,不能没有礼貌。”夏毅祁见此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突然觉得今天带他出来是个错误的选择。
“他自己说话些先没有礼貌的呀,长辈无礼,我又何须那么尊重他?”晚稀不服。
“你…”夏毅祁莫名觉得自己这个六子说的居然有理。
“咱们去见见主持。”
“晚稀一会去见主持管住你的嘴,否则回去我赏你一顿板子。”
路上夏毅祁再三叮嘱不要乱说话。
“施主来了。”主持站在门口,像是特意等着他们一行人的到来。
“主持,不知闵悔大师可在。”夏毅祁出声询问。
“师弟特地等着贵人上门,这边走。”主持在前带路。
路上经过一扫地僧人,夏竹渊停下脚步。
夏竹渊向那位扫地僧人问到,“不知这位僧人是在扫尘还是在练扫。”
前面的人听见他的询问声,停下的脚步看过来。
扫地僧人继续挥动扫把,周围干干净净,头也没抬。
“施主认为,小僧在扫什么小僧就在扫什么”
“那就在补扫,若非暂停一切,那你就一直得扫下去。”
扫地僧人停下看着眼前出声的少年,“传闻果然不如一见,那依施主所见,你一生俩命往哪条走?”
“竟然世间已定下我该走哪条道路,又何必再问呢?闵悔大师。”
夏竹渊四字一出,众人齐齐看向平平无奇的扫地僧人,除了住持和夏竹渊主仆二人,其他人满眼不可思议。
“这位大师,小妹所言可对,你若是他,那是十几年前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