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大结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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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瑞目光闪过一丝惊诧,不敢置信的问:“兰心,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连你也觉得,谭雪云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

   司徒兰心知道是戳到了他的痛处,马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时候在天马集团”

   “我差一点点就将她推下去是不是?”

   上官瑞眸光变冷:“看来,你终究是不信我的。”

   他失望的转身离去,司徒兰心委屈的嘟嚷:“不是这样啊”

   上官瑞这么一走,到了天黑也没回来,司徒兰心焦急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婆婆就在一边陪着。

   “打他手机没有?”

   “打了,关机。”

   “他兴许不是生你的气,可能是有应酬。”

   “应酬不需要关机。”

   “那可能他手机没电了。”

   “他从来不会让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

   老夫人不说话了,司徒兰心咬了咬唇:“妈,瑞现在一定很困难是不是?”

   她没有想到,谭雪云走投无路这下,会选择这样一条和上官瑞同归于尽的路。

   “当然了,种种不利的证据都指着他,他怎能没压力,幸好白七爷和乔老先生在政界都有着一定的人脉和关系,出事后他们也一直在帮他洗清嫌疑。”

   司徒兰心等了很久,上官瑞才回来,那时,婆婆已经先睡了。

   他淡淡的撇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还在为她那一句无心的话不能释怀。

   “老公,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等了你很久,下次不要晚归了,怀孕的女人不能熬夜。”

   “下午那会对不起,我并没有质疑你,我只是接受不了谭雪云会极端到自杀的地步。”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了她?”

   “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让自己接受事实而已。”

   “行了,我现在很烦,不想说话,你离我远点。”

   她一把抱住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谭雪云就算计划的再天衣无缝,也一定会有破绽,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出这破绽来。”

   “你怎么帮我找?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

   “孕妇怎么了,我今天想了一天了,我觉得谭雪云虽然计划的好,但肯定是有破绽的,而这个破绽肯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谁?”

   “她儿子江佑南。”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凭我的直觉,谭雪云如果想自尽,她一定会在死之前跟儿子见上一面,然后肯定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交代一些事,不会就那样突然地跟儿子永别。”

   “你和我想的一样。”

   上官瑞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我已经带着律师去找过他,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他母亲是自杀而非他杀的线索,可结果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提供,对我的态度也很不友善。”

   “江佑南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谭雪云突然死亡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但他这个人是非分明,等冷静一段时间后,相信会站到正义的一方。”

   隔天中午,司徒兰心去了b中,拨通林爱的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林爱对她突然回国显得很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上次我问你上官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说没有?”

   林爱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交代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

   “你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是不是自杀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

   “林爱!”司徒兰心很震惊:“难道连你也以为你婆婆的死跟我老公脱不了关系吗?”

   她重复上官瑞说过的这句话,才明白原来这句话的杀伤力如此强大。

   “兰心,我相信你,不代表我就相信上官瑞,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司徒兰心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了解你婆婆临死前有没有去找过你们,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话?”

   “没见过我。”

   “江佑南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你没问过他吗?”

   “他现在难过的要死,我去问他这个做什么。”

   司徒兰心眉头一蹩:“那我今晚去你家可以吗?我想找江佑南谈谈,他现在不接我的电话。”

   “他前几天还让我不要跟你们家来往,恐怕”

   “林爱,你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对吗?”

   林爱咬了咬唇,沉吟片刻:“那好吧,我先不跟他说,你晚上直接过来,我要是跟他说了,他铁定不肯见你。”

   “谢谢”

   晚上七点,司徒兰心吃了晚饭后便让司机载她去江家,林爱事先已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她,她下了车径直走到好友身边,悄悄问:他在家吗?

   “在的,你跟我来。”

   她跟着林爱进了客厅,拐个弯来到了江佑南的书房,咚咚,敲响房门:“佑南,有客人要见你。”

   她对司徒兰心挤挤眼:“你进去吧。”

   司徒兰心推门入内,一眼撇见了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数月未见,他憔悴不堪,她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谭雪云的死对他的打击是真的很大。

   “你来做什么?”

   这是江佑南,第一次用陌生的近乎冰冷的声音跟她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如果是想让我提供一些能让你老公摆脱嫌疑的证据,抱歉,我提供不了。”

   “我没有让你提供什么,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因为接受不了某些事实而滋生出无端的仇恨,是的,没错,你母亲会走到这一步跟上官瑞脱不了关系,可你有没有想过,上官瑞为什么要与她争斗?你母亲做过的那些事你都了解吗?说句难听的,她其实死有余辜,在我的理解里,她不是被杀,也不是畏罪自杀,她是以死谢罪,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抹去她犯下的那些罪孽,尽管她到死都要把上官瑞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一点,是真令人遗憾。”

   “你出去。”江佑南面色铁青的下逐客令。

   “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她转身出了书房,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听到了江佑南摔杯子的声音,她和站在门外等待的林爱都吓了一跳,林爱焦虑的说:“完了,待会江佑南肯定会把火气发到我身上。”

   “对不起,连累你了。”

   “哎没事。”

   林爱颓废的摇摇头,“对了,你等一下,我给你宝宝准备了礼物,本来想等你回国再给你,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我现在就拿给你吧。”

   她进了卧室,拿出一只红色的锦盒,嘟嚷着说:“你们家也不缺钱,所以我觉得给钱太俗了,希望这个礼物你能喜欢。”

   锦盒里装得是两块上等的好玉,一块是星星的形状,一块是月亮的形状,两块玉石拼凑到一起,就像是一整片完整的天空,有星星,有月亮

   “谢谢,我很喜欢。”

   司徒兰心视线移向好友的腹部:“林爱,你有了吗?”

   林爱点头:“恩有了。”

   “太好了,恭喜你。”她发自内心的替林爱感到高兴。

   “哎,说来也很不凑巧,就在我婆婆死后第二天我怀孕了,本来是挺高兴一件事,却是因为她的死,公公和佑南都沉浸在了悲伤中,完全忽略了我和孩子。”

   “别担心,他现在是有些难过,等走出这段阴影后,他会很爱你和宝宝的。”

   “恩。”

   林爱送她到了门外,司机拉开车门,司徒兰心坐进去之前,拉住林爱的手:“我很遗憾我和你现在关系如此的复杂,让你夹在我和江佑南中间真是难为你了。”

   “没关系,你别自责,我婆婆的死不管是自杀还是被杀,我和你的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就像江佑南对我很宝贵一样,你对我,也是很宝贵的朋友”

   司徒兰心很感动,她与好友拥抱:“林爱谢谢你,真的很开心,这一生我能拥有上官瑞的爱情,拥有你的友情,你和他对我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人,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

   林爱拍拍她的肩膀,目送她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就在回国的第四天,司徒兰心见到了上官瑞的辩护律师齐某,那天上官瑞没有去公司,所以他直接找到家里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资料,气愤的说:“你看,这是上个月七号谭雪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明细,其中一条短信就是发给她的儿子江佑南,‘佑南妈爱你,妈对不起,以后多保重。’这明显就是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交代临终的遗言,可江坤那家伙却无视核心证据,将这个案子移交给了检察院,他做为江佑南的父亲,难道会没有找儿子了解过内情吗?”

   “仅凭这一条短信也不足以证明谭雪云就是做好了死的准备,还需要有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行。”

   “现在只有从江佑南那里下手。”

   “我们已经去找过他了,那家伙嘴硬的很,想从他嘴里套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坐在一边的司徒兰心这时插一句:“我想,有一个人可以。”

   “谁?”

   齐某好奇的问。

   “乔文轩老先生。”

   “他?他跟江佑南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没什么特殊关系,只是江佑南非常尊敬他,而且乔老先生很擅长心理学,我想若安排乔老先生跟他沟通一下,江佑南或许会愿意坦诚他所知道的真相。”

   “要不要试试看?”

   上官瑞询问齐某,他对司徒兰心这个建议也颇为赞同。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估计这两天检方会传你去问话,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当天晚上,司徒兰心跟着上官瑞来到了乔文轩的住处,距离上次见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乔老先生的身体似乎不见好转,整个谈话过程他一直在咳嗽。

   上官瑞说完来意,乔老先生爽快答应:“好,我明天就把他约到家里来,然后跟他好好谈一谈。”

   “谢谢老师,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

   寒暄了好一会,两人才起身告辞离开乔宅,如律师所言,二天后,上官瑞接到了检方的传票,让他过去接受调查。

   乔老先生已经跟江佑南沟通过,结果是怎样还有待观察,只是令人担忧的是,在这紧要关头,网络上出现了一条对上官瑞很不利的负面新闻。

   那条新闻是一个匿名人提供,图片正是二个月前在天马集团的顶楼,上官瑞险些将谭雪云推下楼的画面,虽然当时并没有真的推下去,可却刚好与谭雪云生前留下的遗书不谋而合。

   这条新闻足以证明,在二个月之前,上官瑞就有了置谭雪云于死地的想法。

   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上官家一家都愁眉苦脸,为这条不利于上官瑞的新闻烦恼。

   此后一个月过去,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司徒兰心的预产期已经近了,上官瑞怕她太过操心,便再次提议送她去维也纳生产,可这一次,司徒兰心却死活不肯答应。

   如果是为了躲避谭雪云的迫害,那么她会听他的话,可现在谭雪云已经死了,上官瑞官司缠身,她无论如何也要陪在他的身边,即使她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天,她正在家里睡午觉,突然接到了上官瑞的电话。

   “喂,老公?”

   “兰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谭雪云的案子今天有了结果,检方说我没有嫌疑。”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司徒兰心激动的从床上趴起来。

   上官瑞似乎也很激动:“对,我刚接到律师的电话,第一个就打给了你。”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你晚上早点回家,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恩好的!”

   晚上上官瑞一回家,便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大大的火盆,他诧异的问:“这是干吗?”

   “快跨过来,这样就能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

   老夫人欣喜的催促,上官瑞跨了过来,没好气的说:“真是迷信。”

   “老公,你快跟我们说说,这案子是怎么结掉的?”

   “江估南为我提供了无罪证明。”

   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亲耳听到,司徒兰心还是很高兴,这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江佑南提供了什么证据,才摆脱了你杀害他母亲的嫌疑。”

   “谭雪云死前确实跟儿子见过面,除了将她瑞士银行存的一大笔钱转到了儿子名下,还将她在法国一家公司持有的股份也给了他,江佑南当时对母亲的举动很不解,却没想到这是母亲在安排后事,除此之外,她还给儿子留了封信,是在出事后一个月江佑南才收到,他上交给检方的正是这封信”

   “是什么信,你看到内容了吗?”

   “没看到,拒说是一封忏悔的信,前半部分是对自己二十几年来没有尽到过母亲的责任而忏悔,后半部分则是说了一些消极的语言,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一句,永别了,我的儿子,我将用死来赎救我对你所有的亏欠。”

   司徒兰心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一封信,那么绝对可以证明谭雪云是自杀,而非是他杀了,或许是因为太高兴,她激动的跳起来:“邪不压正,邪不压正,我就知道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

   “哎哟我的小祖宗,不压正就不压正,你不要跳啊”

   老夫人惊慌的奔到她面前,结果话没落音,司徒兰心就蹲下身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

   “肚子疼”

   “疼?肚子怎么会疼?”上官瑞惊慌失措。

   婆婆眼尖的发现媳妇流出了羊水,惊呼一声:“天哪,这是要生了呀,快,快去医院,快去把车开过来!”

   “媳妇你坚持一下,千万要坚持住啊”

   “兰心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家里一下子乱了套,个个手忙脚乱,堵在门边的火盆也被上官瑞一脚踢的老远。

   二个小时后,司徒兰心在妇幼保健院剖腹产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健康漂亮的婴儿,传说中的嘻嘻哈哈。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上官瑞更是欣喜若狂,他在医院的过道里大声喊道:“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要不是别人理解一个家庭对一个孩子的渴望,铁定会以为他是疯子。

   司徒兰心麻醉后醒来,便看到上官瑞趴在她床边,盯着婴儿床里的两个婴儿挠头,表情无比纠结。

   “老公”

   她虚弱的喊一声。

   “怎么了?”上官瑞赶紧俯身过去。

   “让我看看孩子。”

   上官瑞把孩子抱给了她,“你看女儿长的是不是像我?”

   “这么小哪里看得出来。”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笑笑:“再说了,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你说女儿像你,不就间接的说儿子也像你了吗?那我怀孕十个月,受了这么多苦才把他们生下来,岂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怎么能没捞到,我现在爱死你了,替我生了这么两个可爱的宝贝。”

   “爱不是嘴上说说,要付诸于行动才行。”

   “等你出院了,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让你一辈子骑在我头上。”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一个星期后,司徒兰心拆了线回了家,车子刚开进白云公馆的大门,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烟花声,家里一片喜气洋洋,上官瑞的案子刚结,就迎来两个天使降生,简直是双喜临门。

   从这天开始,来家里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司徒兰心一个月子里,光是道谢就谢得嘴皮都起了泡。

   晚上她跟上官瑞翻着她的嘴皮子抱怨:“老公,你看我的嘴都起泡了。”

   上官瑞凑过去一看:“呀,真的起泡了呢。”

   “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只能用祖传的秘方帮你消泡了。”

   “啊?你们家有什么祖传的消泡秘方吗?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了,你闭上眼睛,我现在就给你消。”

   她乖乖的闭上眼睛,一张唇贴了上。

   两个孩子却在这时候很没眼力见的哇哇大哭。

   “估计是饿了。”

   司徒兰心推开上官瑞,赶紧抱起哭得最凶的孩子,掀开衣服马上给她喂奶。

   一个孩子喂好后,她又抱起另一个孩子

   春去秋来,眨眼间,就过了五个月,嘻嘻哈哈已经长成了非常结实的胖娃娃。

   上官老夫人对两个孙子十分疼爱,司徒兰心戒了奶后,她便找了三个育婴保姆照顾孩子。

   这样一来,司徒兰心反倒乐得个清闲。

   这一日,她意外的接到了江佑南的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

   若说不尴尬是假的,毕竟谭雪云的死始终是个疙瘩,不过司徒兰心还是准时赴了约。

   几个月没见,江佑南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像那一晚,她去找他时那般憔悴。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她诺诺的问。

   “恩有点事,你现在要不要自己带孩子?”

   “不用,怎么了?”她一头雾水。

   “那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好,你说。”

   “林爱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我想让她在家里休息,可学校那边暂时又没有多余的老师,所以”

   “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回学校继续任教是吗?”

   “恩。”

   “好的,没问题!”

   她爽快的答应,林爱是谁?江佑南又是谁?这两人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岂有不帮之理。

   江佑南感激的点头:“谢谢,那真是麻烦你了。”

   “别客气。”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司徒兰心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让我失望,站出来替我老公洗清了罪名。”

   江佑南苦涩的笑笑:“那都是你的功劳,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乔老先生约我是你的主意吗?”

   司徒兰心有些尴尬,局促又好奇的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但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对事实的掩盖,直接导致了现实社会生态的恶化,对责任的逃避,直接带来了冷漠心态的大面积扩散。”

   那一天,司徒兰心回家后把这番话说给上官瑞听,上官瑞感慨:“乔老师不愧是能影响一代人的心灵老师,他的话总是颇具深意。”

   “对了,老公,我答应了江佑南从明天开始回学校教书。”

   “什么?”

   上官瑞跳了起来:“这么大事的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

   “多大的事啊,不过就是份工作而已,林爱现在怀了身孕,学校老师不够用。”

   “不够用他不会跟教育局反映吗?为什么要我的老婆去顶替?”

   “不是顶替,我本来就是学校的老师啊。”

   “可你不是几年前就辞职了!”

   “不是辞职,是停薪留职。”

   “我不管什么职,总之我就是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孩子太小,你怎么可以丢下孩子不管?”

   “孩子整天被一帮人伺候着,我这个当妈的完全靠边站。”

   “那也不行,我最近正准备跟美国的adp公司合作,公司人手也不够,你去给我当秘书,你那个职位也是停薪留职。”

   呵,司徒兰心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永远是那么强烈。

   尽管上官瑞没有同意,可第二天,司徒兰心还是去了学校,结果可想而知,傍晚一回到家上官瑞就黑着一张脸,怒不可竭的冲她发火:“你把我的风都当耳旁风吗?”

   “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不能失约啊。”

   “你还挺无辜啊?看来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这一家之主的威严就完全没有了!”

   上官瑞扬起手,还没落下去,司徒兰心就抱住头,鬼哭狼嚎道:“妈--救命,家暴啦!!”

   “”

   上官瑞气得转身出了家门,司徒兰心盯着他的背影,啧啧感叹:“还说我喜欢离家出走,这人生气的时候谁不想离家出去?”

   一个星期后,司徒兰心开始有些焦虑了,为什么焦虑呢?因为某人自从那晚家暴没有成功后,就一直没有理睬过她。

   她躺在床上郁闷的给林爱打电话,向好友诉苦,诉说一个深闺怨妇的苦恼。

   林爱听完她的诉说后,给她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总结:“综上所述,上官瑞不是气你不听他的话,而是你们面临了所有已婚夫妻都会遇到的严重问题--七年之痒。”

   “有没有搞错,我们还没到七年呢。”

   “你们这是提前痒了。”

   “那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些浪漫,然后用温柔的攻势让他对你重新产生迷恋。”

   “好吧,我试试看”

   周末这天,吃了晚饭后她早早上楼,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穿了件睡衣,等着上官瑞进房。

   她上楼前已经跟他说了,有重要的事要谈,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只等了一会,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上官瑞推开卧室的门,眼中闪过惊诧,赶紧把门关了,打量怪物一样打量她片刻,冷不丁来句:“你这是干吗?”

   “老公,去洗澡,我等你”

   她推了他一把,谁知上官瑞调头就走,却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往门外走。

   “哎,你去哪?”

   她一把拉住他,眼底尽显困惑。

   “去工作,一堆的事情要做。”

   工作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工作司徒兰心真的要吐血了。

   上官瑞转身出去。

   难道真的到了七年之痒?这事态不是一般地严重啊!

   一次不成功再来一次,她没有就此放弃,等到上官瑞结束工作后,她以另一副面貌东山再起。

   上官瑞一进门就看到司徒兰心站在浴室门前,套着他的白衬衣。

   他站在原地没动,她主动走向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鼻梁。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去它什么七年之痒,去它什么温柔攻势,这个男人是爱她,就是爱她的!

   新年来临了,比起以往司徒兰心和上官瑞度过的新年,这个新年,充满了非比寻常的意义,更是出奇的热闹,小孩子牙牙学语,佣人们张灯结彩,老夫人眉开眼笑。

   司徒兰心和上官瑞陪着妹妹和妹夫打麻烦,晴晴已经怀孕了,季风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打了几圈,小姑子把麻将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钱都输光了,你们这两口子也真是的,我们是客人,怎么能赢客人的钱?典型的资本家,周扒皮!”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笑:“哟,你这才嫁出去几天就把自己当客人啦?”

   上官瑞更是没好气:“别理她,这丫从小就白眼狼,走,咱俩上楼。”

   到了楼上,司徒兰心问上官瑞:“上楼干吗?”

   “你说干吗?一男一女,孤男寡女,还能干吗?”

   司徒兰心脸微微的烫,娇羞的说:“马上要吃年夜饭了,等晚上再”

   “新年快乐。”

   上官瑞突然从身后变出一份精美的礼盒,她猛得抬起头,“你、你让我上楼是送要礼物给我啊?”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上官瑞促狭的笑笑:“哦,我知道了,司徒兰心,你又在想我了是不是?”

   “”

   司徒兰心打开礼盒,是全球限量版的一款钻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真爱一生’盒子里还夹了一张便利贴,她缓缓打开,撇见上官瑞龙飞凤舞的笔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蹒跚漫步,夕阳西下,白头到老,相濡以沫,然后轻抚你的脸庞轻声说句: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在。”

   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伸手抱住上官瑞的脖子,感动的说:“老公,谢谢,谢谢你的寥寥数语,诠释了对我一生的真爱”

   上官瑞正要低头亲她时,房门被咚咚敲响:“哥,嫂子,吃年夜饭啦。”

   两人怔了怔,不约而同的笑了,他牵起他的手:“走吧,先吃饭去,晚上继续。”

   到了楼下季风正在架相机,司徒兰心走过去问:“这干吗?要拍照吗?”

   “是啊,咱妈说今年家里添了新成员,咱们来张团圆照。”

   “站好队伍啦,要拍照啦--”晴晴扯着喉咙吆喝。

   全家人围到了一起,老夫人坐在正中央,一手抱一个孩子,晴晴和季风站在左侧,司徒兰心和上官瑞站在右侧。

   在相机定格画面的瞬间,上官瑞的手揽住了司徒兰心的肩膀,将她紧紧贴到了自己身边。

   随着“咔嚓”一声,一幕温馨的画面被永远定格。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

   最美不是你在,而是时光都老去,你依然还在。

   谢谢你,能够让我此生有幸遇见你。

   谢谢你,能够让我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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