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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个问题能不能过几天我再回答你?”卓静说到。
见她回避,木阳心里已经明了,不愿意再为难她,只能点点头说:“好。”
等过了几天,叶羽终于回来了。他回到新阳的当天,只是让人进宫报信,但是人却先带着礼物去卓将军府拜访卓文开。
卓文开看见他笑着问:“王爷回来了?”
叶羽点点头:“刚到,高承,将本王送给将军的礼物拿上来。”
卓文开一听,还有礼物?赶紧摆手:“王爷的礼物下官怎么能收?”
“将军客气了,一点小礼而已,不止是将军,其他大人都有份。”
“那...恭敬不如从命。”卓文开经过中毒事件,人瘦了很多,叶羽这时候开口问:“半年不见,将军怎么瘦了一圈?看来皇兄真是不懂得体恤将军,让将军去办了很多事情吧?”叶羽问到。
卓文开摇摇头:“王爷多虑了,如今我们北国国泰民安,哪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一个武将去办的?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王爷就不要在过问了,若是王爷实在好奇,出去后可随意打听一下,就能将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哎......下官的脸,真是丢尽了。”
“将军如此一说,本王还真是不好意思大打听了。不过如今见到将军除了人有些憔悴外,一切安好,本王也就放心了,将军可是我们北国的大将,有你在,军心才能稳呀。”
听完叶羽的话,卓文开吓得赶紧跪地:“王爷,这军心向的是皇上,不是下官,王爷这话,下官承受不起呀。”
“将军快快请起,是本王说错话了。将军,在、不知将军夫人和小姐可在?”
被叶羽刚才这么一下,卓文开脑子还有些糊涂,听到叶羽的问题,他下意识就回答:“在的,来人。去将夫人和小姐叫来。”
等他说完后,才发现有些不对,这叶羽来拜访自己,他也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自己怎么还......想着他准备让人不用叫了,却被叶羽打断道:“将军这是什么茶?真好喝。”
卓文开笑了一下:“就是街上的普通茶,怕是王爷喝惯了好茶,所以才觉得这茶特别而已。”
叶羽不再说话,反正他就是故意打断卓文开刚才想做的事情而已。
不一会儿,云夫人同卓静,卓丹,卓玉三姐妹一起过来了。
象征性地对叶羽行了一礼,她们在位置上坐下来。
叶羽看了卓静一眼,并没有再卓文开等人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将给她们几位的礼物送上来后,他继续和卓文开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了。
他离开卓府一小段路后,就被唐深的人喊了去。
叶羽早就料到唐深会迫不及待地来找自己,所以车上早就备好了给唐深的礼物,现在他吩咐车夫一声,直接朝唐府而去。
叶羽走近唐府的时候,唐深领着他朝自己书房走去,边走边说:“王爷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叶羽笑:“舅舅这话,难不成还会有人害我?”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唐深害人无数,如今说出这句话,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仿佛他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好人,好官一般。
“舅舅说的是,让舅舅担心了。”叶羽心里对唐深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抵触,但是他想起自己曾经也害过人,所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进了书房,唐深让自己的亲信受在外面,才开口对叶羽说:“王爷,你那边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叶羽听到他问起这件事,犹豫一下问:“舅舅,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你都是支持我的对吗?”
唐深点点头:“当然,不管王爷做的事情是什么,只要王爷想,舅舅永远是王爷的后盾。”
“那我就直说了,舅舅,那件事,我想到此为止。”
叶羽说完,唐深不敢置信地问:“王爷,你说什么?”
他还以为叶羽只是想在最后一击之前,看自己能不能下决心,没想到,他却是要放弃了。
叶羽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不想争皇位了。舅舅,你刚才不是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我我的后盾吗?如今,我想明白了。我不想再去争,我想过一点自己的生活,我突然明白,之前我所想的,不过都是因为觉得命运不公平,所以才会想要改命而已。
既然我们下手那么多次,老天都在帮他,那我们就此收手吧。不管谁当皇上,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我有何必为了自己的不甘,让那么多人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呢?
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也有孩子,或许,他们的心里,也是不愿意开战的,但是军命不可违,他们才不得已拿起刀枪上战场,屠杀自己的同胞。
舅舅,现在只要我一想到,如果我为了一己之私,让那么多老人失去孩子,让女人失去丈夫,让还没长大的孩子失去父亲,那我还有什么资格来当这个皇?
他们愿意参军,不是为了来帮我们这些皇子内斗的,而是因为他们想保护我们的这片土地。他们的命,即使要送,也应该送在值得的地方,送在能保护他们亲人和百姓的地方。”
听完叶羽的一套理论,唐深心里失望之极:“王爷,你忘了,你不止是王爷,更是安太后的儿子,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不求上进呢?要是让你母后听到了你这番话,她该多失望啊?”
“舅舅,不管我当不当得上皇上,母后她都是太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如果我们真的举兵,到时候若是失败了,反而会连累母后,连累我们的族人;即使成功,那母后和我们,也有一辈子洗不脱的骂名。我们又何必执意呢?”
唐深怒道:“说的简单,如果我们不反,连性命都难保,还提什么位置?”
“性命都难保?舅舅是说皇兄会杀了我们不成?”叶羽觉得这有点好笑,因为他清楚木阳不是那样的一个人,如果他想杀,早就杀了,何必让卓静陪在自己身边半年?
唐深不再说话,叶羽在心里想了想,语气坚定地对唐深说:“不会的,舅舅,皇兄他不会杀了我们的。”
见叶羽还是执迷不悟,唐深心里很是失望:“王爷,你怎么出一趟门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问完,他突然想起卓静和叶羽均是一前一后地离开,然后再一前一后的回来,自己派去跟踪卓静的人,早就被甩得远远的;卓静那里也根本追不上。
这点他怎么没想到?见卓静一封封密信送回来,他还以为卓静真的是去办事了。
是,卓静确实去办事了,可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卓静送回来的那些密信,也有叶羽的一份功劳。
不然,为什么自己派去保护叶羽的人呢,都找不到他呢?之前还以为是他担心被人暗算,所以才隐藏了行踪,现在看来,应该是木阳看出叶羽对卓静有兴趣,使用了美人计。
这个傻王爷,木阳为了江山,都能送上自己的未婚妻,若是他知道,叶羽和自己有反心,还会放过我们吗?他现在做的一起,不过都是为了迷惑王爷,取得王爷的信任罢了。
当一个人信任自己的时候,才是杀死他的最好时机。
想清楚后唐深开口说:“王爷,这半年,您真的是在毕德州吗?”
叶羽扭头,盯着唐深的眼睛,唐深感觉自己就要被他看穿一般,心里不由地捏了一把汗,叶羽等到他就快招架不住的时候才开口反问:“不然舅舅以为我去了哪里?”
唐深垂下眼眸点点头:“确实,王爷还能去哪里?只是不知道,这卓静,有没有去毕德州?”
叶羽冷笑:“舅舅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
“那我就直言了,我想只道,王爷出去前后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此期间,说服了王爷?”
“说服?舅舅指的是谁?卓静吗?不说没见到了,即使真的见到,我叶羽的耳根子什么时候软过?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话就放弃了?这不过就是我去毕德,看得多了,就想通了而已。”
“但愿吧,只是王爷,我不得不再多嘴一句,唯有你登上了皇位,才能救得了你的母亲。王爷自己看着办吧。”唐深说完,就起步离开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叶羽琢磨着他的话,他怎么也想不通,母后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以至于一定要自己坐上皇位,才能救她?难道......父皇的死,是因为母后?
想着叶羽心里有些慌乱,既然唐深已经离开,他也不再多留,起身往外面走去。
回到他的王府,交待了一下高承去查安皇后的事情,他才准备进宫。
木阳已经为他准备了一个小宴:“接到你回来的消息,为兄就赶紧让人备了酒菜,这些日子,辛苦了吧?”
“不辛苦。”叶羽笑着说到。
木阳心想:有静儿相伴,又怎么会辛苦呢?
“感谢你送来的那些密报,让为兄这次拔了不少蛀牙,来,为兄敬你一杯。”木阳端起酒杯说到。
叶羽端着酒杯举起来,然后回答说:“那些都是静儿的功劳,皇兄若是要谢,应该谢谢静儿才是。皇兄,臣弟想问,你之前和我打的赌,可还算数?”
木阳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很快就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笑容勉强地回答叶羽说:“自然算数。”
“那就好”
......
宫外,唐深和房曲英坐在一起。
房曲英问:“将军,王爷真的放弃了?”
唐深叹气:“看样子,十有八九是。”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房曲英动着自己的小心思,看了看唐深,试探地问:“将军,那不如,我们换个人扶持?毕竟安太后,也不止羽王爷一个儿子。”
唐深看向他,丝毫不顾情面地说:“你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我清楚,不是我不肯,而是除了羽王爷,你以为,就凭你和我那点小小的兵力,能掀得起多大的风浪?恐怕我们还没出动,便被对方围上来了。”
房曲英被唐深说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但是他现在能靠的,只有唐深,所以他尽管不服气,也知道唐深说的是事实,那些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底:“既然王爷变心是由卓静而起,那我们就.......”
唐深摇摇头:“不妥,王爷已经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心智,若是我们现在动手,不仅会让王爷离我们越来越远,还有可能让他和皇上站在一起来对付我们。”
“将军可是有了什么良策?”
“对策倒是有一个。”
听到唐深已经想出了对策,房曲英立刻说:“需要下官做什么?将军只管吩咐便是。”
唐深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摇晃:“这事得慢慢来,你先去让人盯着卓静,将她的动向随时告诉我。”
“是”
唐深没想到,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叶羽进宫后的第二天,木阳再次宣卓静前去。
云夫人听到木阳让卓静进宫的消息,高兴地过来说:“静儿,你先好好打扮一番再去。”
卓静疑惑:“为什么?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静儿,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皇上已经过了孝期了,你又是和他有婚约的妻子,你看看,他这个时候宣你进宫,不就是为了让你留在......”
“娘,你别瞎想了,我就这样去。”卓静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现在听到云夫人说的,她心里有些慌乱。
云夫人见她这样,以为她是害羞了,所以没有再开口。
卓静坐着马车赶往宫里的路上,被一群人给劫持了。
原来,木阳宣卓静进宫的消息,传到了唐深和房曲英的耳朵里,于是他们开始动手了。
卓静被人打晕在车里,然后马车被房曲英的人赶出了新阳城。
在宫里等着的木阳,久久不见卓静的踪影,有些忐忑不安:该不会是叶羽和静儿...私奔了吧?
想着他赶紧下令:“去,宣羽王爷进宫,再去看看静儿怎么还没来?”
木阳在宫里见到叶羽的时候,心里的担心不减反增,既然静儿不是和叶羽私奔,那她去了哪里?
“羽弟,你可知道静儿的去向?”木阳不顾形象地大步过来问。
叶羽心里一紧:“皇兄说静儿不见了?她会不会还在卓府?”
木阳摇摇头:“不在。”
叶羽在脑海里想了想:“皇兄,臣弟现在去查。”
木阳也想去,但是看见旁边站着的太监,这个死脑筋不会同意的,这一个人倒是好对付,但是他担心,万一自己出宫找卓静的事情被人用来做文章,怎么来说,对卓静都不好,因此,他只好收了心:“那拜托羽弟你了。”
“皇兄客气了,臣弟对静儿的担忧,不比皇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