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凌王的人，你们柳家若能承担得起凌王的怒火，你尽管打。”
姜北柠开口了。
冰凉的女声不带多余的情感。
柳音音顿时清醒了，她紧咬着唇瓣，隐忍着怒火，瞪向了姜北柠：“此人胡言乱语，我又怎会拿御赐之物儿戏！”
“你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样？”
“姜家嫡女从小娇生惯养，不像是会偷玉佩的人，何况那女的被抓住时满脸慌张，没准是故意栽赃。”
学子们议论地正欢。
见局势不妙，柳音音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甘地伸手指向了姜北柠：“定然是她买通这女人污蔑我！”
吃了药的女人劫后重生般，用力喘了口气。
她顾不得太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柳姑娘给了我银两命我办事，她还承诺将我分配到玄班！”
学堂根据考核，分别将学子们分到天、地、玄、黄班。
姜北柠随意地将目光转向夫子：“夫子，事实的真相如何已经很明显，柳音音敢污蔑未来的凌王妃，我也不为难你，当众道歉即可。”
就算结果显而易见，夫子也不敢多说。
柳音音是柳家长女，姜北柠不仅是丞相之女，还是未来的凌王妃，他谁都不敢得罪。
若当众道歉便承认了罪行，柳音音自然不会承认，她瞪圆了双目，恶狠狠地看着姜北柠：“这贱蹄子污蔑我不可信，谁知道究竟是得了谁的命令。”
“柳姑娘空口白牙便想将自己摘得干净，实在可笑，若不是我及时抓住了人证，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北柠话锋一转，看向了身后的学子们：“诸位学子觉得真相如何？”
但凡有眼之人，都能瞧出真相是什么。
学子们对着柳音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柳姑娘不愿道歉也无妨，我也不强求，那就劳烦令尊亲自跑一趟凌王府，向凌王解释一下今日之事。”
姜北柠眉眼一弯，笑意嫣然地看着柳音音。
她不介意搬出凌王。
柳音音气的跳脚，若将此时闹大，她丢的便是柳家的颜面。
夫子怕只想息事宁人，便出声劝阻：“柳姑娘，颜面是身外之物，你年纪尚幼，做错事敢于承认便可。”
姜心瑶想在柳音音面前捞个好，巴巴地看着姜北柠：“姐姐，今日之事都只是一些小打小闹，还望姐姐勿怪，就此掀过。”
姜北柠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并不理睬她，红唇轻张：“我就给柳姑娘一炷香时间考虑，逾期不候。”
姜心瑶捏紧了秀拳，面上多了抹尴尬之色。
她没想到，竟不理睬自己。
“姜北柠，你可想清楚后果了？”
柳音音的视线紧锁着着姜北柠，她只觉得颜面全无，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姜北柠似个没事人，笑而不语，她还不忘让春竹点了一柱香。
围观的学子们越来越多，哪怕夫子特地驱散了学子，却毫无效果可言。
柳音音面色涨红，她对上了姜北柠的视线，咬牙切齿道：“对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