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投湖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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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顶的月虽皎洁,可他的心却如这气候般,清冷。

   他极少喝酒,母亲不允许,说他身子弱,要好生养着,可今日,他问时义要了这壶酒。

   今日是上元节,互相喜欢的男人与女子自然是要约着出来相见的,可她拒绝了他。

   她说自己染了风寒,身子还未好,不便出府。

   她拒绝他的理由他可以接受,可她曾经却是染了风寒都要出府去见他的人。

   是他做错什么事叫她不开心了吗?

   他想要当面问问她,可她似乎——甚至不太愿意见他。

   酒似乎也快见了底,这这心底的苦闷却未减一丝。

   ——

   “小姐,小姐,快醒醒。”

   沈簇睡的正香,昨夜快到四更天才入睡,这是才睡下就又被叫醒。

   耳边的声音着实令她有些烦躁,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褥里,不去理会。

   绮俏见她翻个身又继续睡了,急得不行,“小姐,不能再睡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她们就快要出发了。”

   出发?

   要去哪儿?

   人算是醒了,可眼皮还是沉重重的,不想掀开。

   “今日老夫人去福华寺祈福,府里的女眷都得去,小姐还是快快起吧!可不能叫老夫人她们来等小姐。”

   福华寺?

   怎么这个时候去福华寺祈福,往年不都是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吗?

   “小姐,老夫人本就……”绮俏急的声音都有些颤了。

   “起了起了。”真是怕了绮俏这要命的催促,老夫人什么,老夫人本就不喜她,这要是让全府的女眷候在马车旁等她一人,那还得了了。

   洗漱,梳妆。

   沈簇阖着眼,手肘撑在妆台上,昏昏沉沉。

   正如那店家所说,这曲生酒的后劲儿确实厉害,现在这头还有些痛。

   “小姐,好了。”绮俏的声音在后上方传来,今日是去寺里祈福,她便给她选了妆匣里最素雅的一支发簪。

   沈簇缓缓睁开眼,淡淡“嗯”了声。

   戚老夫人和戚月一辆马车,大夫人自然是和自己亲闺女一辆马车,而她,便只能和戚侍郎的妾室王柳盈一辆马车了。

   酒意还未彻底散去,马车摇摇晃晃,沈簇阖着眼,昏昏欲睡。

   福华寺坐于京城郊外,一座名为凤鷲山的山腰上,马车只能行至山脚,因为灵验,香火不绝。

   从城里到这凤鷲山的山脚,约莫一个时辰。

   行过半程,王柳盈突然凑到沈簇旁边,使劲儿嗅了嗅后,连忙用帕子捂住鼻子。

   “呦!五姑娘昨夜这是去了哪儿?这酒气儿还没散呢!”

   这王柳盈如今正得宠,在府里有戚侍郎做靠山,有恃无恐。

   沈簇头还疼着,不想理她,也不打算理会她。

   可王柳盈也不在意她应不应声,继续道,“我说五姑娘,你为何要去投湖?莫不是因为大夫人?”

   “什么意思?”

   也许是沈簇猛然睁开了眼,突然出声儿吓到了王柳盈,她轻拍着胸口,嗔怪的望向突然出声儿的人,“五姑娘这是想要吓死柳儿吗?”

   沈簇又问了一遍,“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大夫人要把你……”话说到关键时,王柳盈突然停住了,她拾起落在脚背上的帕子,摆了摆,“我就是说说而已,五姑娘何必如此较真呢!”

   较真

   沈簇的直觉告诉她,王柳盈那未说完的话,与她这具身子的原主人投湖定有关系,只是这王柳盈怎么都不愿再多说,她也只好暂时作罢。

   马车终于停下,待王柳盈下了马车绮俏叫她,她才回神。

   “小姐,”绮俏叫她,“该下马车了。”

   自打王柳盈那翻话后,她便一直心不在焉。

   王柳盈为何会那样说,大夫人到底要把她怎么样?

   她问过绮俏,她并不知戚曳为何要投湖。

   可王柳盈却知道,那老夫人和她那侍郎爹是不是也知道?

   那这府里,还有谁知?

   “小姐,”绮俏在她耳边轻声催促道,“小姐,该走了。”

   收起烦乱的心绪,嗯了声,“走吧!”

   从这凤鷲山的山脚到山腰上的福华寺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绮俏望着这三回九转的山路,担忧的厉害。

   今早她在小姐房里看到的那些空酒壶着实把她吓到了,她明明记得小姐从不吃酒的,这为何突然吃起了酒。

   自打小姐投湖醒来后,她便觉得小姐有些地方变了,比如喜好,比如性子。

   “小姐,”她望着已经走到前面的戚老夫人和二小姐,赶紧对身旁的沈簇道,“我们也快跟上吧!”

   沈簇的酒量其实很好,做戚月时,她便会叫春荣去酒肆买上好的酒,兴致来时,便拉着小丫鬟们一起吃一杯。

   只是昨夜那曲生,吃的多了些,酒后劲儿也确实大的厉害,加上还未睡上几个时辰便被绮俏叫醒,现在确实疲惫的很。

   眼底的疲色虽然已叫绮俏用脂粉遮住,但身子还是止不住的疲惫。

   “绮俏,”沈簇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我投湖前,见过大夫人吗?”

   绮俏喃喃了句,“大夫人?”

   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望向沈簇,点了点头,“见过。”

   见沈簇示意她说下去,绮俏便继续道,“那日大夫人派婵娟来屋里找小姐,说是想要与小姐说些体己话,我便陪小姐一起去了大夫人院里。”

   体己话?

   以她对秦玉蓉的了解,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要和戚曳说体己话,这府里的一众子女,不是她所出的,恨不得都消失了才好。

   “那她与我说了什么?”沈簇低声问,戚曳投湖的原因也许就与秦玉蓉要与她说的这番“体己话”有关。

   投湖的缘由眼看就要找到了,绮俏却摇了摇头,“那日我跟着小姐刚走进大夫人的院里,就被穗云给叫走了,让我教她怎么绣凤凰。”

   绣凤凰?

   谁不知穗云是这左侍郎府里针绣活最好的人,手艺不差那绣坊里的绣女,怎会好端端去让绮俏教她如何绣凤凰。

   “我本是不愿去的,大夫人待小姐本就不好,”绮俏继续道,“可那穗云硬拖着我去了她房里。”

   “然后呢?”沈簇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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