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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眠伸手撕开酸奶吸管的包装纸，把吸管插好后递到秦沥面前。
秦沥看着已经递到嘴边的酸奶，眸色渐深，他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原谅我了吧？”
程思眠讨好道。
秦沥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冷哼。
程思眠也不生气，谁叫她做错事了呢。
她不该在回程的车上趁秦沥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画画，把他化成一个熊猫眼，并且还拍照发朋友圈。
所有人都看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思眠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秦沥。
“阿锦，秦沥那个笨蛋竟然还在生我的气。”程思眠一边碎碎念一边用米饭使劲的戳筷子。
“眠眠，你没发现吗？”林锦看向她。
“敢动秦沥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你说他性格好，可他从来都只对你温柔。”
“这次，你真的要想想该怎么哄他了。”
程思眠目光再次投向不远处的秦沥。
少年坐在那里，背脊结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都长大了。
“阿锦。”
程思眠的脸上难得露出忧愁的表情，
“你说，我们怎么就长大了呢？”
“我也不想长大，可我们，必须长大。”
江恒与秦沥端着餐盘站起身走过来，江恒与林锦一块去放餐盘。
留下程思眠与秦沥两个人。
程思眠跟在秦沥身后，两人一块走到餐盘回收处，秦沥放下自己的，转过身从程思眠手中抽走她的餐盘放下。
他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程思眠跟在他身后，走到靠近教学楼的那棵树下。
程思眠的步伐停下，
“秦沥，你不想当我的小尾巴了吗？”
秦沥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走向她，
“谁是谁的小尾巴？”
少年嗓音清浅却又带了一丝霸道。
“你是我的小尾巴。”
“那你就欺负我？”少年的声音里还带有一丝委屈。
“可我只欺负你一个人啊。”
程思眠踮起脚，伸手够到他的头发，
她说，
“摸摸头，不生气。”
就像小时候那样。
秦沥的嘴角上扬。他拉着程思眠的胳膊向前走去，
“回教室。”
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独有的令人心安的声音。
上课铃响起。
季琛走进教室，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
“同学们，今天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
他看向她，
“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叫余念，念念不忘的念。”
她的目光看着台下，像是在寻找什么，当看向江恒的时候笑了一下。
林锦无比准确的捕捉到。
倒是旁边的江恒，在本子上涂涂画画的，一点都没在意。
余念的座位被安排在程思眠前面。
放学后。
江恒独自走在路上，突然，他停下脚步。
“出来。”
藏在拐角处的余念走出来。
“好久不见。”
江恒转过身，看向她。
“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极其冷漠。
这才是他的性格。
余念笑了一下，
“你果然，不记得我。”
放寒假前，她在校外与一群女生打架。只因为首的那个女孩喜欢的男生喜欢她，并且在追求她。所以，堵在她放学的路上。
她不是一个乖小孩，她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一个人。她当下，就放下了书包，与她们打起来。
即使她再拼尽全力，但还是寡不敌众，她被那个女孩打破了额头，而她，也抓破了她的脸。
“教导主任来了。”一声清澈的声音响起。
那群女孩们逃走了。
余昭昭看向前方的那个身影，他从她身边经过，并且，未曾停留。
夕阳将他的影子拖曳的很长很长，他穿着跟她不同的校服，而她，也看到了他的脸。
她记得那是一中的校服，所以她转学来到这个学校。
“我是那天在学校门前跟人打架的人。谢谢你帮了我。”
“所以，这就是你跟着我的理由？”
江恒抬眸，看向她，他漫不经心的说，
“我不记得了。所以，你就当没见过我就好。”
江恒转身离开。
余念站在原地，她看到的依然是他的背影。
但这次不同，
上次的他，如同神明一般从她身边经过。
这次的他，如恶魔一般说着最冷漠的话。
可她依旧很喜欢。
“真是令人着迷，可你让我念念不忘啊。”
余念站在原地喃喃道。
江恒走到便利店。林锦坐在面向街道的玻璃窗前的桌子那喝可乐。
红色的可乐罐里插着一根长长的吸管，她无聊的咬着吸管望着窗外。
冬日的景色寒冷又枯燥。
江恒伸出手指敲了敲她面前的玻璃窗，
朝她勾了勾手。
林锦站起身，推开门，走到他面前。
“我是小狗吗？你勾勾手我就出来。”
“谁叫你这么好骗。”
少年的声音温柔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