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道接过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送到了干尸嘴边,殷红的血液连成一条线,干尸喉咙一动,随后捧起杨无道的手腕大肆吞咽。
李步福和睚眦急忙起身阻拦,杨无道却挺着逐渐苍白的脸,挥挥手阻止了二人。
“她若想喝,那便让她喝……”
睚眦道:“真人,关键她喝完了,你也就成她那样了,你看看你那脸色。”
李步福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师祖,要不您试试这个?”
“这个是什么?”
李步福捏开外壳:“补血良药,乌鸡白凤丸。”
吃下药,杨无道的脸色好多了,可是楚红添显然是还没喝够,最后逼得李步福搞了一大碗的汤,这汤杨无道刚喝没一会儿就流鼻血了,随着楚红添的吸血,杨无道刚刚流出来的鼻血又都钻了回去。
李步福撸胳膊挽袖子:“我还就不信了!”
一回国后,杨无道打着饱嗝,使劲儿的挥着手。
“我想我还是死了算了,我总觉得你小子是在报复我。”
楚红添猛然坐起,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看着杨无道直皱眉。
“没想到,刚刚我喝的是你的血!”
睚眦也低声嘀咕:“我也没想到,真人那么大岁数居然还是童子……”
杨无道尴尬一笑,挽起袖子:“红添,不够的话还有!”
楚红添脸上异样的推开杨无道:“我不喝,你的血淡淡的,总感觉兑水了似的。”
李步福悄悄把脚边的一堆碗踢开。
伸出手撩了下头发,楚红添总算恢复了那副美丽的模样。
“哎,这个年轻人不错啊,你的血应该很好喝。”
李步福一撇嘴:“想得美!”
楚红添眼中腾起红光:“这可由不得你!”
杨无道:“徒孙,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李步福一拍脑袋:“对对对!差点忘了!”
说着毫无征兆的一把抓住楚红添的手腕。
“拔魔手!”
死命的拉扯间,楚红添哀嚎着,一层淡淡的红色虚影闪烁着,杨无道一把抱住楚红添。
“睚眦,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睚眦扎愣着手:“我抱……不合适吧!”
杨无道翻个白眼:“去帮李步福!”
“哦!”
有了睚眦和杨无道的帮忙,楚红添表情更加狰狞。
“放开我,否则,我要你们死!”
李步福紧咬牙关:“好像放开你我们就能活似的!睚眦,别光拽我衣服,拽我胳膊!”
那道淡红色的影子渐渐更远,最终随着李步福的一声怒吼,整个儿的被拽了出来,被李步福和睚眦按在地上一顿猛揍,最终化为乌有。
楚红添委顿在地,杨无道抱着她:“那颗灵核呢?你没有心脏,离开了魔身一定活不了的!”
楚红添指指自己的胸口,杨无道也不顾忌,伸手就去掏,从楚红添怀里掏出了妖鼎。
李步福一把抢过,在手中使劲儿一捏,鼎迸发出一片红光,应声破碎,手中便有了一颗白色的灵核。
睚眦叹口气:“好歹也是上古神器,真败家。”
李步福懒得理他,把灵核递给杨无道:“用真气按进她的体内,至于能不能恢复,就看她自己了。”
杨无道点点头,接过了灵核。
李步福随后拉着睚眦就走了。
睚眦道:“不去看看,万一不成呢?”
“别管了,人家自己的事。”
“李兄,为毛我自打一见你面就觉得你有点不正常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你也别管,走,咱们去阎罗殿。”
睚眦笑道:“拉倒吧,阎罗殿一向神秘,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会知道的。”
“乒乒乓乓……哎呀!”
睚眦在那边揍黑血真人,李步福就给黑白无常姐妹俩放电影,也就是过去的记忆。
“呐,然后你们就成了我的徒弟,这也是为什么我成了你们的师父。”
姐妹俩久久无语。
睚眦走过来,擦着手:“招了,他的邪功果然是从阎罗殿学来的。”
郭芙道:“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毕竟真人将我们姐妹俩养大……”
睚眦一把拎起奄奄一息的黑血真人:“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黑血真人虚弱道:“我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能让他们为我献祭……”
郭蓉道:“睚眦大人,我们可以揍他吗?”
“请,千万不要客气。”
解决了黑血真人,安顿好了双胞胎姐妹,李步福又要去仙池门。
睚眦道:“喂,你不是说就两件事吗?”
李步福道:“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是最后想想,还是见见她吧。”
睚眦点点头:“好吧,当初看那丫头也挺让人不落忍的。”
仙池门。
陆夕瑶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这家伙一见面就冲她笑,换做旁人,陆夕瑶面对这种笑容早就动手了,可这家伙陆夕瑶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谪仙门的李步福,陆师姐好。”
陆夕瑶点点头:“原来是李掌门的高徒,你好。请问你找我何事?”
李步福笑笑:“没什么,就是久仰大名,来看看你,你最近可好。”
陆夕瑶皱着眉头:“我很好啊。”
说话间,唐三葬过来了:“哎,陆师姐,这是谁呀?”
李步福抱拳:“唐兄,好久不见。”
“哎,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不过你到底谁呀?”
李步福阳光一笑,却没回答,转身走了。
唐三葬和陆夕瑶一脑子的发懵。
“陆师姐,这家伙……为什么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夕瑶也道:“我也一样,可是我根本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话说,你不老老实实在那儿守着,怎么又跑回来了?”
唐三葬道:“天尊说要我没事多注意下一个叫李步福的家伙。”
“李步福?他就是啊!”
唐三葬挠头:“不会吧,这个家伙看上去挺普通的啊。”
到了山下,李步福似乎松了一口气:“睚眦,咱们去魔族吧。”
“不是说要去阎罗殿吗?”
李步福摇摇头:“不,我想清楚了,我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车上,李步福还是那样开着车,睚眦照旧听着音乐。
“李兄,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这一直都奇奇怪怪的。”
“我曾说,我不信命,就算真的有这么一说,我也要逆天而行,可如今,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