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剑冢。
步尘望着李步福,满眼戒备。
“步尘兄,别来无恙。”
李步福抱拳道。
步尘看了李步福一眼没说话,转眼盯着睚眦。
“龙族睚眦?你带着人族到我剑冢所为何事?”
睚眦道:“找叶晴。”
步尘皱着眉头:“找我师妹?你想做什么?”
“看看老朋友而已。”
“我若不让呢。”
睚眦攥着拳头:“那我便打到你让!”
李步福伸出胳膊挡在睚眦面前,有好的笑了笑。
“不要误会,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传说,而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步尘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师父怎么说。”
“步尘,退下。”
花亭贵带着叶晴缓缓走出山门。
睚眦一看见叶晴不由得上前一步。
“叶晴……”
花亭贵道:“李步福,你今日来我山门不会是为了那庄亲事吧?”
李步福叹口气:“我就知道您还记得。”
花亭贵哈哈一笑:“入圣之身,这很正常,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整个三界都欠你个人情,尤其是我们魔族。”
叶晴疑惑道:“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咱们魔族怎么就欠人族的情了?”
花亭贵指着睚眦:“他会告诉你,你们去聊聊吧。”
叶晴看着睚眦:“你是谁?”
睚眦笑道:“很快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叶晴横眉立目,手握剑柄:“原来是你想打架!”
李步福好笑的看着二人:“我说二位,有话好好说,这要打起来了我该帮谁呀?”
花亭贵道:“别管他们,步福,你今天来,是有些话想跟我说吧?”
李步福点点头。
“那好,到寒舍坐坐,咱们慢慢说。”
花亭贵斟茶的动作一滞:“这些……你师父知道吗?”
李步福笑笑:“我哪敢告诉她呀,她若是知道了,那我这么多事情就都白忙活了。”
“哎……小子,说真的,你要是和叶晴在一起该多好啊,有你在她身边,我也能放心超圣入神了。”
“您还是别想着入神了,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儿。”
“我也想过,我是不是真的想做神。”
“然后呢?”
花亭贵长叹一声:“想做神,必须舍弃自身的一些东西,可有一个字,我觉得我无法舍弃,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剑圣,就别想着做神了。”
李步福掏出一样东西:“花前辈,晚辈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些事,本来没什么可以报答您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三样东西,应该能帮到您。”
看着三颗灵核,花亭贵瞪大双眼:“你不是说用了一颗吗?”
“这是之前的那三颗。花前辈,那件事,就拜托您了。”
花亭贵抱拳:“无妨,这毕竟也是为了三界大陆。可你……”
李步福灿烂一笑:“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随便了,告辞。”
出门,正巧碰见睚眦和叶晴聊得正欢。
叶晴笑嘻嘻的站在花亭贵面前:“师父,睚眦哥哥真是见多识广啊,给我讲了好多有趣的故事呢!”
李步福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睚眦哥哥陪你多聊几天。”
睚眦道:“李兄,你不带我走啦?”
李步福摆摆手:“有缘再见,睚眦兄。”
说完,便独自走上了下山的路。
“花剑圣,李兄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花亭贵背起手,看着李步福孤独的背影道:“他准备面对孤独了。”
睚眦越想越不对劲,再想想这一阵子李步福的作为,忽然紧张起来。
“他跟我说过,他开始相信命运了,花前辈,他不是想做什么傻事吧?”
花亭贵叹息一声:“不,他还是不信命,他准备与天道去斗了。”
睚眦道:“不行,他一个人应付不来的,我去帮他。”
花亭贵一把扯住睚眦:“别去了,你应该比我了解他。”
睚眦默然,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亭贵道:“步尘,叶晴,为师要出去一阵子,你们与睚眦好好在山上呆着。”
然后看着两个徒弟:“记住了,与睚眦好好呆着,哪儿都别去!”
叶晴和步尘对视一眼,然后点头齐道:“请师父放心。”
不朽峰,谪仙门。
李沐雪最近出奇的开心,段青山看在眼里也为师妹高兴,虽然师徒间的情分有些违背道德,可在他刻意的淡化下,倒是无人追究。
“若是当年也是这样,不知道沐雪现在该有多幸福。”
清河师太叹道:“可惜当年那人,不及步福这般万分之一啊。”
说着二人齐齐叹息。
宋江跑进门:“师父,来投诉的掌门已经在门口示威了!”
段青山叹息声更重:“让他们回去!我不见!”
宋江为难道:“可是师父,我该怎么说啊?”
清河师太苦笑:“看看把你徒弟难为成什么样了!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段青山无奈,只好起身。
“师父!不好了!李掌门和众掌门打起来了!”
段青山又坐下了:“这下,我就轻松了。”
山门前,众掌门几乎人人脸上带伤。
李沐雪拍着手蹦跶:“小福福好帅!”
李步福拍拍手:“这都是小意思!行了,各位掌门,按照老规矩,拿钱吧!”
白鹤苦着脸:“我们一天被你们师徒俩照三顿饭那么抢,哪儿还有钱啊?”
“就是啊!我棺材本儿都被你们拿走了!”
“快找段盟主帮忙!”
“对呀!段盟主快出来管管吧!”
“无法无天啊!”
“惨无人道啊!”
李步福指着这群哀嚎的掌门:“喊什么?喊炸了扁桃体你们该拿钱还是得给我拿钱!不然老子白瞎打了这么半天!你看看,这手指甲都劈了!”
李沐雪跑过来,捧起李步福的手:“让师父看看,哎呀,这指甲都破了这么大一块!诶呀呀!好心疼啊!”
李步福扁着嘴:“就是啊!好难过啊!”
李沐雪踹了白鹤一脚:“赶紧拿钱啊,我带我徒弟看病啊!”
白鹤都快哭了:“我说你们师徒俩,怎么……”
忽然,白鹤身后的胡贵发难,两掌印在了师徒二人身上。
“呯呯……”
两声过后,师徒俩化为白雾,消失不见。
白鹤一愣:“两个居然都是分身!”
与此同时,远在天山顶端的李步福也是一愣。
“怎么可能?”